贤妃将衣袍细细瞧了瞧,却发现背面并无其他。
素挽朝着全福轻拍了一记,气道:“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咱们娘娘原就是个有福气的,如今你在这儿说这些话吓唬谁呢!行了行了,回你那偏殿去呆着吧,娘娘这儿我伺候着。”
全福叹了叹气,愁道:“但愿是奴才想多了,娘娘原就是有福泽的人,想来日后福泽必定更加深厚才是。”
素挽将人用力的往外边推:“赶紧走,你瞧瞧你说的这些话,只怕到时候娘娘又要多想了,娘娘原就是个多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你这般什么坏话都往外头讲,娘娘岂能安心。”
全福叹了叹气,无奈道:“如今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一个奴才又能说什么,只盼着能真如娘娘所言那般,诸事顺利,你进屋去吧,我去偏殿瞧瞧可还有要修补的。”
素挽一把将他位住:“如今哪里需要你修补个劳什子东西,你只管打理好你自个就是了,若是良妃娘娘那边有了主意,想来咱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全福将她拉得远了些,低声道:“你当真以为咱们娘娘会与良妃娘娘结盟不成?那良妃娘娘在外边那么多妃嫔帮衬着,哪里需要一个打入冷宫的贤妃来帮忙?此事背后必定是另有所图,而且图的还不是什么小事情,我私心里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你照顾娘娘的时候,多加小心才好。”
素挽挥了挥手,笑道:“良妃娘娘那儿还有青争呢,她又怎么会害了我去,你放心就是了。”
素挽抹了一把额前的汗,颇为担忧,不过她担忧的是眼前的全福,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了,竟总想着些不好的一面。
“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是你二人感情再好,权势与利益当前,没有人不心动的。”
素挽挑了挑眉:“你既想着权势利益,你自个便去好了,何苦还要陪着娘娘在这儿受苦,你都不是这样的人,青争就更不是了,我相信青争的为人,若是她不是个好的,我素挽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全福拍了拍她肩膀,低声道:“你小点声,如今娘娘还在里头呢,有些话教她听见了不妥,白让他操心了。”
素挽觉得也是在理,便催着他去了偏殿,她自个转身便进了里殿。
那些话,和了外头的风雪,贤妃听得并不真切,只依稀里听了个名字倒过来写,见素挽黑着个脸进来,便笑话道:“怎的你那名字就又要倒过来写了,我瞧瞧,素挽,挽素,这名字倒是不错,本宫瞧着甚好。”
素挽哭笑不得:“娘娘,你就别笑话奴婢了。那全福也不知怎的,神神叨叨的,奴婢瞧着便担心的要死。”
贤妃烤着火,瞧着明明灭灭的碳盆,性子难得沉静了些:“你同全福这些年相处着,原也是极好的,怎的近来总是争执不休?如今诸事皆定,还有什么可争议之处?”
素挽摇了摇头,小声道:“娘娘,如今良妃娘娘怀着身孕,指不定哪天就生下个皇子来,依着奴婢看,这个时候若是与良妃娘娘共作一处,倒也是一桩好事,奴婢只是担心贵妃娘娘,娘娘入冷宫这些日子,贵妃娘娘便一次也不曾派人来瞧过,而且,奴婢听说良妃娘娘与贵妃娘娘正掐得厉害,您这个时候若过去了,只怕少不得就要与贵妃娘娘为敌了,到时候只怕会更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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