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稍坐起身,朝青争道:“可安排了去处?”
“娘娘,圣旨上的意思,是让贤妃娘娘明日便搬去静慈庵祈福消孽。”
良妃猛的便将手边的茶盏给拂到了地上,面容气得扭曲:“徐若瑾!又是她!她不过是一个郡主,连公主的品阶都比不上,如今竟也敢将手伸到这儿来了,当真是不将这后宫中的人放在眼里了!”
青争垂眸,瞧着手中翻开的书,最后一句写着,青子盼乌衣,非来暮。
良妃见她瞧着书出神,便又道:“那贤妃可还说了什么?”
青争合了书,将温声道:“贤妃娘娘让奴婢代为传达,她恨瑜郡主,定要让瑜郡主生不如死。”
良妃捂着肚子,大约是动了气的缘故,整个人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偏就她成日的想着与本宫作对,待本宫生下皇子,本宫日后定要让她好看。”
青争扶着,有些慌:“娘娘,您如今怀着孩子,万万不能动气,您快躺着,深呼吸,莫要再去想那些事了,您想想您腹中的孩子。”
良妃抱着肚子面色惨白:“本宫肚子疼,快快去告诉皇上。”
腊梅有些犹豫:“娘娘,奴婢原是请过皇上来用晚膳,可是皇上在云贵妃那里,吩咐了谁也不许打扰。”
青争松开良妃,朝腊梅道:“你在这儿守着娘娘,奴婢去请御医。”
她走得很快,匆匆忙忙一阵风似的,腊梅不好说什么,只得在床边守着良妃。
到底这是良妃的头一个,腊梅也是个没经验的,只能这般生生的忍着疼。
幸好青争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来的是那位医正,医正是被两个人抬过来的,那药箱子还在青争的手里。
她搬了椅子搁在床前,朝医正道:“大人,得罪了,娘娘肚子实在疼得厉害。”
医正上了年纪了,如今气都不曾喘上一口,坐在床边开始替她号脉。
腊梅急得满头大汗,还要替良妃擦汗:“怎么样了?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医正理了理身上沾上的雪,朝腊梅道:“老夫写一副安神与保胎的药方,你快去煎了让娘娘服下。”
瞧着老医正连捏针的手都在哆嗦,还要替这良妃下针,腊梅伸手便拦了一把。
“大人,你如今怕是连穴位都瞧不清楚了,这若是下错了针,咱们娘娘和皇上的孩子,你保得住吗!”
老院着被人质疑了医术,顿时一张脸便绿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在这宫中行医多年,从未被人如此质疑过医术。”
青争忙近前安抚:“大人,腊梅姑姑原也是担心娘娘,大人只管下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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