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秀接过拜了三拜,便将那香插进了烟坛子里。
约是那香没有插好的缘故,一松手便倒了,楚夫人亲自上前将香插上,朝楚云秀道:“如今您可是贵妃娘娘,给贤妃娘娘上香,恐折了她的阴德,这香还是臣妇代上为好。”
楚云秀只觉有些奇怪,以前楚夫人见了她的时候总是分外和善,如今怎的说话阴阳怪气了?
想来大约是贤妃的死刺激到了,楚云秀狐疑道:“贤妃是本宫的姐姐,本宫为姐姐上香,也是理所当然,何来折损阴德一说。”
楚夫人擦了擦未干的泪痕,面容显得格外憔悴,瞧着楚云秀的眼神总是凉得很,让楚云秀很不习惯。
“许是娘娘的阴德损了我儿的阴德,也未可说。”
楚大人听着这话,面色微沉:“你随我到书房来”
楚夫人在楚大人那凌人的视线下终于暂时妥协了,朝楚云秀道:“臣妇先告退了。”
夫妻二人刚进书房,楚大学士的脸便沉了下来:“你可知如今你在给谁脸色看?是贵妃娘娘,是当今皇上!你怎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样的话来?若是贵妃娘娘不计较也就罢了,若是计较起来,只怕整个楚府连你娘家一并也要治了罪去!”
楚夫人捏着帕子委屈道:“老爷是多虑了,我哪里敢对贵妃娘娘不敬!”
楚大学士无奈道:“此事如今整个都城传得沸沸扬扬,你若是处事不周难免会让人心生猜忌,觉得楚府与贵妃娘娘不合。”
楚夫人死死的扯着帕子,面上只余悲痛之色:“老爷,我向来视贵妃娘娘如已出,便不说这个,她如今贵为贵妃娘娘,孰轻孰重,我又怎会不知晓!可惜了我那女儿……”
说着楚夫人竟伤心得哭了起来,楚大学士沉声道:“你不要忘记了,你是贤妃的生母,可你也是楚府的当家主母,若是你处事不周,到时候惹来了祸端,害的可不只是你的娘家,难道你就非要将这件事情闹大了,由着整个大魏的人来看咱们楚府的笑话你才甘心吗。”
楚夫人扯着帕子坐在椅子上哭得伤心欲绝:“那是我的命啊,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好容易才带大的啊!如今这嫡庶二人一死一盛,为什么死的不是她楚云秀,而是我的女儿,老爷,此事,我定要去找她讨一个说法,否则我那女儿只怕是要死不瞑目啊。”
楚大学士一把拉住她,好言相劝:“此事皇上已经下旨彻查,一个妇道人家呆在府里等着消息就是了,跟着掺和什么,你也不怕旁人笑话楚府有失体统!再者,这姐妹二人感情原就是极深的,你也不是没瞧见,依老夫之见,此事定是那梁府做的!到时候一旦查出证据,老夫便是拼死,也要还女儿一个公道,此事你只管放宽心就是。”
楚夫人很不甘心,还想着要来楚云秀问个清楚,却被楚大学士拽着,楚夫人气急败坏,拿了东西便是一顿砸。
“你这个大学士要来何用,如今竟连自己的女儿也保不住,保不住也就罢了,如今竟让她这般蒙受不白之苦,连个杀人凶手都找不到!若不是那楚云秀在背后出的手,我的名姓就倒过来写!”
楚大学士躲着楚夫人砸过去的东西,气急败坏:“你可知她如今是何身份?那可是贵妃娘娘,比我这个大学士不知要高出多少,你若是谩骂了她,如今你不在乎那些,难道你的娘家,楚家也不在乎这些了吗?贵妃娘娘回府原是大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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