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枫笑道:“还是你大方,这四十年的万罗春,三十年的女儿红呐。郡主府中的酒,样样皆精品,这可是众所周知的。”
梁霄拂衣在书房内的雅阁间坐了下来,朝陆凌枫道:“今日怎这般得空?”
算起来,这货可好些日子没有来了。
陆凌枫掏出一本书递给他,笑道:“此乃当年诸葛卧龙留下的阵法图,以此庆贺你这位镇国公。”
梁霄接了那阵法图,那纸的手感让人觉得老旧得很,上边的字也是出自于诸葛卧龙的笔迹,梁霄狐疑道:“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陆凌枫见梁七端了酒来,捏着酒笑道:“我自当有我的法子,来处绝对干净,你大可放心。”
梁霄收了那本阵法图,将手中的酒微微举起:“多谢。”
“你我自幼一同长大,何必如此客气,如今你可是镇国公了,论起这品阶来,只怕我还要向你见礼了,啧啧,若是我可恢复陆家鼎盛时的权势,想来平起平坐,倒也未可。”
梁霄见他提起了往事,心里有些难受,倒了酒盏朝他道:“我知你恨陆相,想来陆相当初放弃你,也是有他的想法。”
陆凌枫眯了眯眸,捏着酒盏,唇角扯出一抹寒意:“恨又如何?我从未后悔,至于方子华,留不得。”
梁霄与他碰了碰杯,瞧着外边的枯树,并不言语。
陆凌枫一杯接一杯,却是越饮越清醒,他凝着梁霄,沉声道:“我的计划,从不会改变。”
梁霄挑了挑眉:“如今大魏难得安生片刻,你又何必如此。”
陆凌枫倒了盏酒在窗外的地面上,眸底酝酿着浓烈的恨意,只一瞬便被掩盖了去:“如今的安生,是你梁家九死一生换来的!若论民生大计,他不是一个好皇上。”
当年的那些事情,大家都是共同经历过来的。
卸磨杀驴的事情,最终的胜利者没少干。
梁霄倒是悠闲,只当不曾听见那些话,靠着软塌懒洋洋道:“这些与梁家无关,如今我只想做个悠哉悠哉的国公爷,至于旁的,梁家无意插足。”
陆凌枫笑道:“好了,今日原就是来为你庆贺的,提些前尘往事做什么?你可不知,外边好些人还等着我将你忽悠出去呢,奈何半路杀出个徐若瑾,你这妻管炎的程度,是不是过份了些?”
提及了徐若瑾,梁霄满心满眼都是笑意温情:“护她宠她是我的应尽的,也是我想做的,若如此便是妻管炎,那我也认了。”
陆凌枫叹了叹气,笑道:“可惜了,你与徐若瑾这般的情义,我是寻不着了,只在一旁瞧一瞧,虐一虐心,那也是极好的。”
梁霄与他碰了碰杯,笑道:“用小杯饮无趣,来,换坛。”
陆凌枫历来是知道梁霄的,在府里用小酒杯饮,不过是为了衬合徐若瑾的雅气罢了。
他的骨子里还是个热血的男儿,在战场上那大口饮酒的豪气才是梁霄该有的样子。
二人在书房里饮酒,极是痛快,梁霄还在边饮边道:“这酒,不可多饮,一会儿我还要照顾我媳妇儿。”
陆凌枫与他碰了碰坛子,笑话道:“瑜郡主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强悍多了,你可不知你出征的时候,放眼整个都城,谁敢欺了她们娘俩儿?也就你成日的觉得她需要人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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