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接了书,糯糯的嗓音里透着些不满:“爹爹,诗好难背啊。悠悠字都认不全。”
梁霄替徐若瑾剥着葡萄,一面道:“不认得就来问。”
悠悠撇了撇嘴:“爹爹坏。”
徐若瑾取了悠悠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哭笑不得:“这诗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诗词她一个小孩子如何懂得?你不妨拿些浅显易懂的来,她或许还能理解一二。”
梁霄将葡萄递到她嘴边,悠悠瞧着那葡萄喃道:“爹爹,悠悠也要吃葡萄。”
梁霄直接摘了一颗葡萄递给她,悠悠瞪着那未去皮的,欲哭无泪。
果然,她就是捡来的孩子,她娘亲才是爹爹的宝贝。
徐若瑾将梁霄手里的葡萄喂给悠悠,笑道:“娘亲给你换一本简单的背。”
她自马车中的多宝阁中取出另一本诗,那里边的多是五言绝句,背起来也是朗朗上口。
悠悠接过一看,还有好几首是她背过的呢。
梁霄拍了拍她的小肩膀:“好生背,不要来妨碍爹爹与你娘亲,明白吗?”
悠悠捧着本本,瞧着跟娘亲示好的爹爹,哼了哼,苦逼的坐在角落里背诗词。
梁六拂开帘子,将一个小册子递了过来:“主子,今日在朝堂上指责主子的人已经记下来了,帮衬着大人的也已经记下来了,还有一些中立的不曾发表过意见的,也一并记下来了。”
梁霄接了那册子,朝徐若瑾笑道:“你可要看看?”
徐若瑾打开那个册子看了两眼,诧异道:“记录这么详细?”
在场的都已经被登记在册了,没有一个逃过,连夜志宇都被写在了反面的那一页。
梁霄将她揽在怀里,笑道:“若不是你当初差人去提醒楚云秀身旁的宫人,让楚云秀将那些名姓记下来,我想不到这样的主意。”
徐若瑾哭笑不得:“那不过是小场面,不曾想,这样的场面也敢玩。”
难怪看他们吵起来的时候,梁霄一言不发的看好戏:“这么一来,你知道了,只怕旁人也知道了。”
梁霄挑了挑眉:“我还暗插了些人在与我唱反调,那些人他们分辨不出,况且,这朝中可没有几个如你这般聪慧的人。”
那一个个的,老奸巨滑,都只知道不伤害到自个就是,哪里会想到旁人会不会使这样的手段?
徐若瑾挑开帘子,外头的天色渐渐西沉,大雪落得纷纷扬扬。
今日是大雪的日子,花灯点缀得整个京都城一片繁华,那灯火阑珊里不乏一些寻求众里寻人千百度的意味。
“咱们这好像不是回府的路线。”
梁霄将帘子合上,挡了吹进来的雪雨风霜:“以前总因着这样那样的事情所牵绊,所以不得闲,如今我已经无意出征之事,自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们母子二人了,咱们今儿便出城去外边散散心”
徐若瑾喜上眉梢,瞧着梁霄笑道:“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梁霄将她的披风系得严实了些,马车里的碳盆散发出温暖的光芒,衬得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去了你就知道了,定然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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