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将信的内容匆匆看完,捏着那纸直拧眉:“那姜必武是什么意思?让他去看红杏就不错了,如今竟还明目张胆的带了人观察府里布局防护?”
梁霄接过她手里头的纸,朝梁六道:“你回话,让梁九继续暗中守着府邸。”
徐若瑾坐在秋千上,担忧道:“我是担心红杏母子的安危,那人查探得这般清楚,想来必然是来者不善,若是到时候对红杏下手,只怕……”
梁霄坐在她身旁,晃着秋千,安抚道:“你不必担心,府邸的戒备原就森严,护卫的换防与调动每日的情况都不一样,他便是知道了府里的布局也没有用,红杏母子的位置虽略偏了些,可是那儿也是有防卫的,只要那小院有动静,整个府里就会知道。”
徐若瑾叹了叹气:“我还是有些担心,不如将她们母子也一并接出来吧,她们成日的呆在府里,如今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阿离那孩子如今也是初初在学走路,悠悠也有个伴。”
梁霄只听见了最后一句,悠悠有个伴儿。
悠悠有个伴儿,就不会一直缠着他媳妇,他与媳妇便有更多的时间独处了,这般一想,梁霄也就同意了:“梁六,你去安排一下。”
梁六担忧道:“红杏是最不喜欢给郡主添麻烦的,若是我去,只怕她不愿意跟我来。”
徐若瑾取了腰间的玉给他:“那就拿着信物给她,想来她看了自会明白。”
梁六接了那玉,沉声道:“我马上去。”
梁霄淡道:“再过一会天色就晚了,下山的路不好走,明日再去也不迟。”
从这儿回到那京都城,还要费上一整天的功夫呢,这夜里走夜路,梁霄行军的时候也不是没干过,但是遇见的事儿可就不是一般的多,所以若非是紧急情况,梁霄多半都是白天赶路。
徐若瑾朝梁六道:“那就明日再去,想来一来一回的功夫,顶多三天也就回来了。”
梁霄握着她的手,朝梁六挥了挥手,梁六与梁八对视了一眼,抱了悠悠转身便走了,不打扰这二位了。
二人瞧着那一望无际的白雪,感叹不已:“这样时时刻刻都能与你在一起的日子,真想一直过下去。”
徐若瑾回握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头,这样的日子踏实而安心,没有为官时的那些弯弯绕绕,实在的让人很是开心。
夜幕一点点的压下来,直到夜色深了,雅阁的灯盏点亮了,徐若瑾这才与梁霄回了屋。
屋内银花备了吃食,悠悠正坐在桌前吃她的鹿肉干,难得的乖巧安静。
这一家是其乐融融了,可是在姜府,与这里截然相反。
长随跪在卢紫梦的身前,瞧着那正在做指甲的卢紫梦,慌得很:“卢夫人,小的,小的确实是跟着大人进了郡主府,可是小的也没有瞧见大人与那那人有过份的举动啊。”
卢紫梦瞧着已经做好的指甲,慢条斯理的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未了扬手便是一巴掌:“混帐东西,那贱人若是要勾搭他,还会让你看见不成?我让你盯着他,你就报了这么个结果给我?”
长随脸上顿时便起了一个巴掌印,他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夫人饶命,奴才确实只看到了这些啊,旁的,旁的奴才什么也没有瞧见,奴才也纳闷呢,按说那红杏见了大人,也该是有怨的,可是她还给大人做了碗面,大人抱着那孩子,那笑都能从眼睛里爬出来了。”
卢紫梦越听便越恨,她顺手便砸了一壶胭脂。
“他先前是怎么跟我说的?如今倒好,上赶着去见那个贱人了,那贱人原先说着死活不进姜府了,如今又腆着个脸往上凑,呵,郡主身边的人又如何?一样的是个贱蹄子,如今孩子都生了,还在那娇情不回府,给我们耍脸色看,好啊,我倒是要看看,她这脸色能甩到什么时候!大人可保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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