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阮不理会这些恩恩怨怨,他收了替孩子号脉的手,朝徐若瑾道:“红杏那是心病,我医不了,但是这个孩子我还能照顾照顾,待他全好了,最好还是让红杏来照顾着。”
他医人向来是看心情的,若是心情不好,便是死他眼前,他也懒得搭理。
可偏偏这是个尚未足一岁的孩子,又是徐若瑾一直在倾心照看的,所以便马虎不得。
徐若瑾点了点头,朝那春草吩咐了几句,悠悠趴在阿离的软塌旁瞧着阿离,喃喃道:“舅舅,阿离还在睡吗?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陪悠悠玩?”
沐阮朝悠悠道:“阿离是睡着了,所以你不要打扰他,让他多睡一会儿。”
悠悠轻轻戳了戳阿离的脸:“可是娘亲来的时候说阿离病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徐若瑾站在门口,见悠悠守在那软塌旁,朝悠悠道:“悠悠,你该回房去写字了。”
悠悠瞧着阿离,挪不开腿:“娘亲,阿离真的病了吗?他都不跟我说话,还在睡着。”
徐若瑾有些心疼,来到软塌旁,朝悠悠温声道:“你先去写字,待你写完了,再来陪着阿离,这样好不好?”
悠悠瞧着徐若瑾喃喃道:“娘亲,我可不可以在这儿写字?阿离若是醒了,一睁眼就可以看见我啦。要不然,阿离若是醒了不见我,他会更难过的。”
徐若瑾也同意了:“银花,你去取了她习字的物件过来,就让她在这儿写吧。”
银花温声道:“悠悠小姐当真是个会心疼的人小姑娘,奴婢这就去取来。”
将这些事儿都安排妥当了,徐若瑾才朝书房过来的梁九道:“什么人来过府里?”
梁九朝徐若瑾道:“是姜府的一个长随,属下想起那次在府里东张西望的也是他,那东西是他交给了黄芪,黄芪拿进府里的。”
黄芪在一旁愁道:“郡主,此事也是奴婢一时糊涂,耳根子软,若不是那人一直求着奴婢,又说了一大堆的话,奴婢哪里会上了他那个当啊,如今奴婢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啊,这孩子可怎么办。”
春草打里间进来,朝徐若瑾道:“郡主,此事奴婢也有错,奴婢与黄芪后来一经商议,想着将那东西给毁了,不让她知道,可是不知怎的,她在外边转了一圈,回来就见我们在抢东西……”
徐若瑾揉了揉眉心,朝梁九道:“你与梁八,马上去把那个长随给我找来,我要亲自审问!”
这件事情,果然是与姜府脱不开干系的。徐若瑾想到那个卢紫梦便恨得牙痒痒。
梁九得了令转身便与梁八去寻人。
梁霄捏着茶盏吹了吹,凉了些才递给徐若瑾:“此事不能着急,必要一步一步查清楚。”
徐若瑾饮了一口,咬牙切齿:“不说我也猜得出是谁动了手脚,你说此事要不要知会姜三夫人?”
梁霄接过她饮了一半的茶一饮而尽,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
徐若瑾心里约莫有了底:“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一定要告诉姜三夫人才好,免得到时闹起来姜三夫人不知情,只是,若是那个时候姜三夫人护着姜家……”
姜三夫人与梁家向来是交好的,但是她到底是个姜家人,事关姜家荣辱兴败这样的大事的时候,姜三夫人怎么可能不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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