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楚云秀正听着德妃说起今日之事,那二人便进了殿了。
德妃端了茶盏看了一眼,嗔笑道:“呦,良妃怎的这时候才过来?本宫记得,你和本宫一样可都是坐轿子呢,怎么?难不成后来良妃娘娘跟着婉贵人走路了不成?”
婉贵人垂眸,朝楚云秀见了礼。良妃如今是一大清早的就受气,只是她倒还没有忘记,她是来炫耀的。
“昨儿伺候皇上,没歇息好,在轿子里头昏昏沉沉的,干脆就下来走走,还望贵妃娘娘见谅。”良妃抱着肚子站在一旁,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她们来的事情,楚云秀也从德妃的嘴里听了个七八分,她对夜微言宠了谁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
“既是没歇好,一会儿回去了就好生歇一歇,都坐吧。”
良妃摸着肚子朝楚云秀笑道:“贵妃娘娘,昨儿婉贵人原是抄了心经的,谁料皇上瞧见了,瞧着她抄得甚好,已经命人送去佛堂焚烧祈福了。”
楚云秀拧眉,自打夜微言宠这婉贵人之后,虽然瞧着还似往常一样,可是她瞧着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这时陈公公打外头进来,朝楚云秀笑道:“贵妃娘娘,皇上已命奴才将经文送去佛堂祈福用了。”
楚云秀捏着帕子,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
陈公公温声道:“皇上瞧着那抄完的心经,也是极高兴的,若是贵妃娘娘还需人抄,皇上也吩咐了,就由着婉贵人抄也好。”
楚云秀垂眸,理了理衣袍淡道:“本宫知道了。”
陈公公捏着拂尘,恭敬道:“那……娘娘没什么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德妃笑道:“既然皇上都觉得这婉贵人抄得好,娘娘,您先前不是要抄些经文用在法会上吗?不如就交给婉贵人好了。臣妾瞧着,婉贵人定也是有这本事。”
良妃端着茶盏吹了吹,睨了眼德妃,嗤笑道:“德妃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清闲吗?婉贵人可是要伺候皇上的,若是德妃有这份心,不如替贵妃娘娘抄了如何。”
德妃捏着帕子咳了两声:“本宫如今正病着,成日的咳嗽,哪里有这样的福气来抄经。”
良妃扫了眼一旁端着茶缄默不语的惠妃:“便是德妃不行,想来这成日里吃斋念佛的惠妃总归是没问题了吧?”
惠妃掀了掀眼皮,淡道:“本宫原就每日都在宫里祈福,没必要再画蛇添足。”
良妃又道:“臣妾如今也怀着孩子,真是有心无力,贵妃娘娘可莫要怪罪。”
德妃睨眼良妃,她就是不喜欢良妃这股子目中无人的样子。
就凭着她这样的心计,也是宫中众人最厌恶的!
“你怀着孩子辛苦?贵妃娘娘既要照顾小殿下,腹中又怀着一个都没有念叨,你倒也好意思。”
这些人一见面就能掐起来,掐得楚云秀十分头疼:“行了,这抄经一事,如今还早,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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