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人垂眸,低声道:“婢妾原也不想扰了皇上,只是那贵妃娘娘那儿如今闹得厉害,婢妾不得已,才来请皇上主持公道。”
夜微言来到她的身旁,斥道:“贵妃不是在吗?她是怎么管理后宫的!”
如今夜微言正因着夜志宇的事情置气。
梁霄是最后一个赶去见到夜志宇的,虽说是一个尸体,可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更何况查了这么久了,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夜微言更是火大。
婉贵人那纤长的睫上盈着一滴泪,清冷出尘的面容上写满了郁郁寡欢的担忧:“原是贵妃娘娘身旁的叶荷给良妃倒水,结果不仔细,烫伤了良妃娘娘的手,可是贵妃娘娘也没有责罚于她,良妃娘娘便生了气,动了胎气,如今怕是……皇上,您定要给良妃娘娘一个公道啊。”
夜微言凝着婉贵人,有些怀疑:“你所言句句是真?”他还是相信楚云秀的为人,只是如今见婉贵人这般斩钉截铁的开口,心里便有些动摇了。
婉贵人点了点头,瞧着夜微言沉声道:“皇上,婢妾所言千真万确!在坐的那么多的妃嫔都在,断不会污蔑了贵妃娘娘,还请皇上替良妃娘娘做主。”
夜微言一拂衣袍,大步朝外走去:“贵妃如今连管理后宫的本宫也没有了不成?”
婉贵人跟在他身旁,柔声道:“如今贵妃娘娘眼看就要当皇后了,若是此事偏了谁,都是不好的。”
皇后?夜微言冷哼一声:“去看了再说!”
夜微言领着婉贵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去了楚云秀的宫里,见这一群人都在,乌泱泱的给他行了礼,他烦燥的摆了摆手:“这后宫如今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说吧,又闹什么!”
楚云秀正要说话,良妃便抢先开了口,她捏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将受伤的手露了出来,委屈道:“皇上,臣妾的手被叶荷烫伤了,如今肚子也疼得厉害,贵妃娘娘不替臣妾主持公道也就罢了,更是帮着叶荷来欺负臣妾,谁知道叶荷这般举动是不是贵妃娘娘蓄意的?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贵妃这样的品性,如何当得东宫,如何服得了众啊。”
楚云秀拧眉,低斥道:“良妃!”
夜微言凝着楚云秀,沉声道:“你身为贵妃掌六宫大权,朕原以为你最识大体,可是如今你看看你,竟这般不识规矩了!”
楚云秀瞧着夜微言,那颗心一瞬间便凉了一大半:“皇上,臣妾断断没有要伤害良妃的心思,再者,这伺候茶水的也原是良妃身旁的腊梅,臣妾实在没有想过良妃会自己动手,想来也……”
夜微言懒得听她多言,望向那站在一旁的太医:“良妃情况如何?”
太医瞧着良妃的手,良妃扫了眼太医,朝夜微言娇嗔道:“皇上,臣妾的手好疼,臣妾的肚子也疼得厉害,方才太医说什么惊得胎位不正了,臣妾好害怕,皇上,臣妾的伤,倒也是其次,可是臣妾担心这孩子……若是到时候当真要保大保小了,皇上,您一定要先保住咱们的孩子。”
这样的演技,梨花带雨伴委屈,谁瞧了都会心疼的。惠妃心底里暗自鄙夷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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