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见了梁霄便见了礼笑道:“国公爷这是来教小殿下了?”
梁霄点了点头,淡道:“先生教的如何?”
先生笑道:“小殿下天资聪慧,学得也是快,更何况小殿下还勤学,所以这学习近来更是突飞猛进。”
悠悠眸色微亮,笑盈盈道:“真的吗?擎儿可真厉害。”
先生瞧着悠悠这股子机灵的劲,也很是喜欢:“这是自然。老夫从不说谎。镇国公,在下还有旁的学生要教,这就告辞了。”
梁霄退了一步,让出了位置,让这先生先行了。
徐若瑾见人一走,便大步进了屋子里,屋子里是书房的布置,于书桌的正前方有一处桌案,是老师专用的讲桌。
擎儿正在习字,见梁霄与悠悠来了,便搁了笔起身相迎:“见过师父,悠悠。”
徐若瑾瞧着擎儿清瘦的面容,有些心疼:“擎儿,在这儿可好?怎么瞧着瘦了这么多?那些人是怎么照顾你的?”
夜擎瞧着扑过来的徐若瑾,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温声道:“多谢这位公子,夜擎很好。”
梁霄瞧徐若瑾这般着急,不由失笑:“殿下不必担心,这是在下一位友人,在殿下幼时还与殿下有过几面之缘,所以难免会挂念些。”
夜擎这才稍放心了些,站在悠悠的身旁,将一个玩偶递给悠悠。
徐若瑾急道:“擎儿,你近来可有向你母妃请安?”
夜擎点了点头:“昨日已前去向母妃请了安,这是母妃让我交给师父的。”
梁霄接过那封信,徐若瑾一把便夺了过去,匆匆打开,却见那信件上简单的写了几句话。
大意是她被禁了足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让她不必这么担主被人迫害,也让徐若瑾不必为她担心。只让她多照顾着擎儿。
徐若瑾气道:“这个云秀!是想急死我,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如今都这个样子了,那些人肯定会火上浇油。”
擎儿听着徐若瑾的声音,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狐疑道:“师父,这是师母吗?”
徐若瑾拿着信正气乎乎的,听了夜擎这么一说,顿时僵住了。
梁霄狐疑道:“连悠悠都不曾看出来,你又是如何瞧出来的?”梁霄对徐若瑾太熟悉了,所以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擎儿朝梁霄行了礼,这才答话:“觉得有些像。”
他是宫里的皇长子,礼仪是绝对不允许有失的,所以也养成了夜擎这种待有彬彬有礼的气度。
再加上夜擎又是个早早便懂事的,所以礼数总是十分周全,如今见了梁霄这个准岳父,也会记起母亲的叮嘱,对他一定要礼数周全,足够敬重。
悠悠打量着徐若瑾,有些懵,想起马车里说的话,心里有些虚:“这是娘亲?不可能,我娘亲才不是这样的。”
若真是这样,那她方才说的话不就全被徐若瑾给听了去了?悠悠只觉得背后一凉,整个人都不好了。
夜擎点了点头,温声道:“悠悠,不信你近前闻一闻,可是师母常用的香。”
徐若瑾哭笑不得:“如今看来,这香也不能用固定的一种了啊。”
夜擎道:“这个简单,师母只需要用另一种香掩盖了即可。”
徐若瑾也顾不上悠悠,仔细问着夜擎道:“你母妃近来可还好吗?擎儿,你与我说句实话。”
夜擎点了点头:朝徐若瑾道:“擎儿也不知道,但是我每次去,母妃都会拿许多好吃的给我,师母,父皇要禁足母妃多久?若是我去求情的话,可有用?”
徐若瑾见他一脸茫然的担忧便有些心疼,她伸手,拍了拍夜擎的肩,温声道:“擎儿,你母妃怎么说?”
“母妃不让我去求情,所以我也不大敢去,怕母妃生气。可是若是我去求情的话,可以吗?”
夜擎是个很有孝心的孩子,每当这楚云秀伤心难过的时候,夜擎便觉得他自己也不好了。
“擎儿,此事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再想办法。”
什么不要担心,简直都是鬼话,她若是信了楚云秀的,她就是个傻子!
可此时楚云秀特意让夜擎留给她字条,就是怕她火气大,做出什么来。
唉……
怎么办才好呢?!
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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