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轻拍着她的背,梁鸿在一旁瞧着女人哭抹了一把脸,有些无奈的退了两步。
离得远了些挑了个位置坐下,端了茶盏慢慢的喝着。
徐若瑾安慰了好一会儿,红杏的情绪才稍稳定了下来,她抽抽噎噎的瞧着徐若瑾。
徐若瑾替她擦着泪,温声道:“红杏,你放心,孩子,我一定会将他平安接回来的,你一路劳顿,面容也憔悴,且去好好的睡一觉,待明日咱们再谈一谈,这样可好?”
红杏捏着帕子,无奈道:“郡主,原都是奴婢不好,若是奴婢出息些,想来郡主也断不会日这般无奈!……听闻大魏的郡主府都已经……已经没了。”
徐若瑾递了盏茶给她,温声道:“不过是些市井流言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梁家和我都在,就不会没有!再者,想来再过些时日,也会有新的转机,你不必太过担忧了。”
红杏面容疲惫,一双细嫩的手枯黄而粗糙,她抹了一把脸,听着徐若瑾对她说着包容的话,心里难受至极。
她抹了一把脸,朝徐若瑾道:“阿离……阿离的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去见了大夫,大夫只说比之先前要差了,好在有沐神医的方子一直吊着,阿离究竟如何,总归还是要看他往后的造化,奴婢觉得,这造化不造化的,原都是他的命,若是他命中有此一劫,便是奴婢再如何费心尽力,也是无用。”
徐若瑾安抚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法子将阿离那孩子接过来才好,红杏,你这些日子太累了,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了,只管在我身边安安心心的就是,我也是事务繁忙,你能回来,定也能帮我些忙的。”
其实她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让红杏的心里好受些罢了。
这二则,她身边也确实缺一个体已的人照顾着,红杏能够回来,徐若瑾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傻丫头,也总算是飘回来了。
红杏捧着茶盏也不坐,朝徐若瑾道:“但凡是郡主让奴婢做的,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奴婢也在所不辞。”
徐若瑾忍不住逗她:“我可不会让你上刀山下油锅。”
言罢,徐若瑾望向坐得远远的端着茶盏的梁鸿:“二爷,不知你可知道七离旁的小镇子?可否寻一户叫艾寿的人家,将阿离接回来。”
梁鸿搁了茶盏,朝徐若瑾道:“这个应当简单,我马上去安排。”
徐若瑾点了点头,担忧道:“阿离的身子不大好,你去接人的话,莫要惊了他,一切也只由着他慢慢来才好。”
梁鸿笑道:“你放心吧,红杏都寻着了,一个孩子也该更容易找才是。”
毕竟这地点和人家都给出来了,若是这样的都找不着,那梁鸿也真的是要自责一番了。
徐若瑾闻言点了点头,也稍放心了些:“那就好。”
梁鸿还有事儿,所以也只是和徐若瑾简单的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徐若瑾吩咐了身旁的宫女领着红杏去休息,这才继续瞧着手中的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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