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了然,纷纷告辞。
这人聚的快,散的也快,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随行的一众大臣便散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大半执意要送了严弘文先入公主府才肯离开。
严弘文也由着他们送,待到了公主府里了,这些个大臣去的也快。
严弘文一拂衣袖进了府里的书房,管家跟了进来,见严弘文这般焦急狐疑道:“驸马爷,可是出什么事了?今日不是送皇上出征吗?奴才虽不曾去瞧,可也听人说了,那场面,甚是恢弘壮观,老奴想想还有些后悔没出去瞧上一瞧呢。”
严弘文执笔落字,因着着急,所以字也写得急,写好吹了吹,待墨半干了便收了起来,卷进信封里递给管家:“你马上将这信传给梁霄!切记,越快越好,若是再耽搁下去,我只担心要出大事。”
管家闻言赶紧接了他手中的信,半刻不敢耽搁的退了出去。
严弘文抹了一把脸,瞧着窗外开始下起来的春雨,春寒料峭里,连酒都难以将人暖热,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袍,瞧着那含苞待放的桃花,暗自想着,是他在看着,这明年的今日,却又不知会是谁如同他一般在这儿看一场春雨桃花了。
管家去了信便迅速回来了,朝严弘文低声道:“大人,老奴已经将信送出去了,你放心,老奴刻意查过了,没有人发现,想来过不了多久,那边就可以收到这信了。”
严弘文点了点头,一手按在窗棂上,冷冷的雨丝飘进屋子里,严弘文一身都已经润了,管家瞧着担忧道:“大人,您可要保重身子才是!”
严弘文揉着眉心,转身在桌案前坐下,打发了管家出去,一个人瞧着这寂静的屋子陷入了沉思。
梁霄在徐若瑾的身旁体贴的照顾着,徐若瑾的身子行动多有不便,所以梁霄但凡是在的话,不是在照看悠悠就是呆在徐若瑾的身旁。
至于那打仗的事情,梁霄多半时候也只是拿个主意,对于那议政之时的争执与吵闹,他是一概不予理会的。
他正与徐若瑾说笑,哄着徐若瑾开心。
红杏端了药过来,朝徐若瑾温声道:“郡主,这药方子可都是依着您身体每日的情况进行修改的,好在里边放了不少的草根,所以与平日里喝的比起来,也算不得苦,奴婢还拿了几颗蜜饯过来,喝了药再吃,就不苦了。”
徐若瑾瞧着那药直皱眉,梁霄接了那药碗吹了吹,见徐若瑾这样厌恶,便尝了一口,朝徐若瑾安抚道:“若瑾,这药不苦,你且尝尝。”
徐若瑾半信半疑的尝了一口,梁霄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喂,没一会儿一碗药便见了底。
就在徐若瑾要喊苦的时候,梁霄已经拿了一个蜜饯塞进她嘴里了,那蜜饯里头掺了足够多的密,将整颗蜜饯都撑的很是饱满,色泽亦是相当的诱人,那黄金一般的色泽,也难怪徐若瑾喜欢了。
徐若瑾的胃口很刁,平日里不是喜欢吃酸的就是喜欢吃辣的,偶尔还喜欢吃甜食,比如,她就喜欢吃甜食。
红杏对她的胃也是了如指掌,发觉她喜欢吃甜食的时候便使劲的给她做各式各样的甜点,若是甜的吃得差不多了,便又要可劲的吃旁的味道的了。
并不集中,只是偶尔单吃某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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