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几人身后的军队步虽然疲惫了,可是依旧保持着平整的步伐,一路超强的行路也不见有一丝的抱怨。
这是兆国的军队,梁霄也对这样严肃的军规军容觉得外。
这兆国如今在虞尚云的手里,倒也像这么一回事了。
前哨去了约莫半个时辰,这才打马回来,那马蹄声在山林里格外的清晰。
梁霄身旁的顺哥儿紧张道:“是不是有敌军过来了?”
梁鸿睁大了眼睛瞪着前方狐疑道:“不可能吧,如果是敌军也不可能只有几匹马的声音,再说了,这陆凌枫要是敢自己一个人过来,那正好,擒贼先擒王,省得咱们再苦心费尽的去打了。”
梁霄见状淡道:“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那是我派出去的哨兵,估摸着以哨兵的脚程,也快回来了。”
从这儿到七离原本就已经没有多远了,只是这个时候若是两方都到了,难免会掐上一架,如今他们的这个情况也着实不大适合,所以,若是陆凌枫当真已经到了,最好还是暂避锋芒。
梁鸿瞪大了眼睛瞧了半天,见那来的果真是哨兵,不由讪笑道:“可算是回来了,也不知带来的是个什么消息。”
顺哥儿面容沉冷的跟在梁霄的身旁,咬牙切齿道:“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陆凌枫这个混帐畜生害了春草,这一次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打赢这场仗!替春草报仇雪恨!”
梁鸿拍了拍顺哥的肩:“好!若是到时候这叛臣贼子落入我的手里了,这个人头我留着让你来砍。反正对我来说他死谁手里都无所谓,只要他死了就行。”
陆凌枫将梁家可折腾得够惨的,这个仇若是不报回来,梁家在大魏就没有立足之地。
梁家的子孙也会背负各种陆凌枫所冠上的各种恶名。
梁霄微微拧眉,朝顺哥儿沉声道:“无论如何,这一场战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梁鸿见梁霄这样严肃,不由笑道:“不过就是个陆凌枫,平日里一副浪荡子弟的架势,如今到了这打仗的紧要关头,也断然不是咱们梁家的对手。”
梁家里都是打仗的能手,如今就算已经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依旧能够一致对外。
可是陆凌枫除了手里头的那些个兵马,还能剩下些什么?
据梁辉所知,如今陆凌枫之所以御驾亲征,就是因为这大魏朝中没有什么可以用的武将了。
梁霄瞧着前方的哨兵过来了,淡问道:“情况如何?”
哨兵下了马,禀道:“将军,属下已经查过了,大魏的军队还没有到达七离,属下走出去了很远,在山头也没有看见大魏的军队,粗略的算一算,最少还有一两日的脚程才能赶到。”
梁鸿对此有些意外:“倒是稀奇了,陆凌枫在这种紧要的关头还能迟到,这不大像他的风格吧?”
梁辉狐疑道:“莫不是大魏的京都城里头出了什么事所以耽搁了?”
梁霄扯着马的缰绳,朝梁鸿道:“京都城如今他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他动了,那就是他的后顾之忧,眼下我最担心的还是公主府。”
“你这会儿担心公主府做什么,你该好好想一想,这陆凌枫如今连两军对战都不放在心上,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可着实令人担忧。”
梁辉如今有些动摇,陆凌枫之所以这么淡定,不将这一场战役放在眼里,或许早已经有了良策。
他们就算人再多,这打起仗来难免还是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梁辉的心里有些乱。
梁鸿在一旁嗤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大哥,你就担心这个?指不定是陆凌枫怕了咱们三兄弟了,所以在路上就吓着了不敢往前了呢?大哥,如今咱们士气正盛,你可不要长了他人志气,灭了咱们自己的威风。”
顺哥儿一想起他那日那样折磨他与春草的样子,他就心如刀割,咬牙切齿道:“无论他是不是吓得也不敢来了,他欠春草的命,我都要找他拿回来!”
梁鸿点了点头,赞道:“这顺哥儿说的不错!陆凌枫自封了个皇帝,可是你瞧瞧有谁将他当过皇帝?倒是他自个过家家似的,玩的倒是挺过瘾。”
梁霄扯着缰绳,朝眼前的哨兵朝梁霄沉声道:“将军,那咱们眼下怎么安排?”
梁霄扫了眼身后露出疲惫的将士,朝他道:“前方有一方平地,就地安营扎寨,好好休息一夜,明日正午拔营去七离。”
梁鸿见状笑道:“也是得歇一歇了,这马都已经饿得不行了,我看前边那块空地着实不错。”
军队就地安营扎寨,火头营的人寻了一处有水的地方,见那儿有不少的鱼,便夜半三更架起了火,扯起了网捞鱼。
这些个许久没有洗过澡的,也一并就着这捞鱼的架势洗了个澡。
梁霄与梁鸿站在水边瞧着,梁鸿对于这陆凌枫的事情如今是越想越没有底。
他望向身旁的梁霄不安道:“四弟,如今你说这陆凌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觉得方才大哥说的也是在理,他这般散漫,若真是胸有成竹可怎么办?我方才过来的时候还有几个小兵在犯嘀咕,这样下去可就影响士气了。”
梁霄凝着眼前这水里扑鱼的人群淡道:“此战我们一定会赢,他如今也不过是临死之前趁着如今这个时机游山玩水一番罢了,不必放在心上,这个节骨眼上,多思则乱。”
梁鸿抹了一把脸,也是自行鼓舞士气,“你说的对,咱们这一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就由着这姓陆的再蹦跶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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