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橙皱皱眉头,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算了吧!光是个窗花,就费了两天时间,这还是最简单的呢,剩下的还指不定得多久才能完成,要是不加点紧,怕是都要错过四阿哥的生辰了。”
忙活完了窗花,靳橙命本之去内务府取了各种颜色的纯色缎带。
靳橙坐在小榻上,缎带铺满了床,靳橙拿起红色,打了个结,又拿起橙色叠加在上面,顺着彩虹的颜色,依次往上加,最后,一个七彩缎带就做好了,上端因为几个叠加的结,而形成了一朵花的样子,很是好看。
安茉与司洛在一旁看得神奇的很,不禁连连惊叹,“小主,您这工艺都能去制衣坊做工了!
靳橙撇嘴斜看了司洛一眼,“我好歹也是深受皇上恩宠的妃子,能去衣坊做工有什么好开心的。”
安茉失笑,“小主的手艺的确是好,任谁看了都要赞叹一番,这七彩的缎带,满朝满代,小主可是头一个研制出来的。”
靳橙欣然接受安茉如此的夸奖,“只要大婚,便是红色,这样的观念未免太俗气了些,所谓喜气,不见得就要红红火火,只要是漂亮的颜色,让人看了高兴的事物,都叫做喜气。”靳橙很是满意的看了看手里的缎带,“安茉,你把这个给本之,叫他送给婉良,想必婉良一定会喜欢的,就说是我送给婉良的半个生辰礼,待到婉良生辰那日,再补上那半个。”
“是,小主。”安茉也是欢天喜地的接过缎带,出了屋子。
司洛赶忙上前,央求着靳橙赶紧教教她。
在靳橙手把手的带领下,永寿宫的宫女都会了绑缎带,而且样式新颖,色彩斑斓,将整个永寿宫装点的很有过年的气愤,宫门口蓝白相间的缎带装饰,叫人看了就心里头凉快的很,倒是意外的在这个夏日里,成了宫里一道清凉的、人人称赞的风景线。
四阿哥生辰前一日,靳橙说什么都要叫四阿哥来永寿宫住,四阿哥自然是不会违背靳橙的意思。
“额娘可是又有了什么小心思?”相处的时间久了,四阿哥如今也是了解靳橙的性子的,动不动就能弄出些他们没见过的新鲜玩意,而且满脑子都是些小主意。
靳橙笑着,也不打算瞒他,“自然是给你的生辰礼了,今晚他们会在你宫中准备,明日一早,待你回宫,便会看到额娘送你的大礼,所以今晚便要委屈你在额娘这住上一晚了。”
“委屈自然是没有,只是额娘的心意,儿臣心领了便是,何必要叫额娘这样大费周章。”
靳橙看向他,眼里都是疼爱,“你可是忘了,你要娶妻了?”
四阿哥摇头,“没有,儿臣自然没有忘。”
靳橙叹气,拉起四阿哥的手,“你明日就满十六了,再过两个月便要娶妻了,明年生辰时,就会封爵,这是额娘,为你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日后,额娘便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四阿哥不曾想过,靳橙如此这般,竟是这个原因,震惊过后,便是说不出的幸福,曾几何时,他生辰时,都希望能得到母亲的生辰礼,可他不曾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不曾得到过母亲的疼爱,“儿臣自小在王府后院的西厢房里长大,不曾见过母亲,连皇阿玛也很少能见到,皇阿玛似乎并不喜欢我,我便整日里都很难过,后来嬷嬷说,皇阿玛不喜欢我,是因为母亲,不是因为我,可我却更难过,皇阿玛登基后,我便搬到了圆明园,那时,我才得知,原来我的母亲早已离开人世,以前每年生辰,我都盼着母亲能来看我,知道母亲已经离开,我便盼着皇阿玛能来看我,盼着盼着,就盼到了额娘,儿臣此生最大的幸事,便是能成为额娘的孩子。”
靳橙因着四阿哥的一席话,已经红了眼眶,她一早便知道四阿哥的经历,有些时候,她其实很自责,原本历史上,四阿哥是个爹疼妈爱的健康成长的孩子,一路都被皇家重视,登上皇位顺风顺水,可她突然来了,突然一下子打乱了历史,四阿哥成了没娘的孩子,连皇上都不大关注他。
靳橙突然笑了起来,“额娘能遇到你,才是额娘此生最大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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