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伦突然出现,与陆守义反目,直到陆行风命丧黄泉,古钺聪也看得呆了,心想:“这毒到底是陆守义指使高进伦下的,还是高进伦冤枉陆守义?”转念又想:“太乙北斗没一个好人,他们窝里斗,让他们斗便是,我又何必多管闲事。”此时见陆守义杀害鬼影阁弟子,害怕之下,想到:“寺中已无人能阻止这恶人,玄颠徒儿教我的功夫,此时正好派上用场,却不知我能不能打过他?”欧阳艳绝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说道:“聪儿,不可多事。”
古钺聪道:“这人疯了,我怕他还要杀人。”
欧阳艳绝道:“你是他对手么?”
古钺聪愣了一愣,说道:“是不是也要试试。”
欧阳艳绝冷笑道:“杀几个人算什么,此等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要你插什么手?”
古钺聪不料教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道:“不管怎样,寺中只有我没中毒,他滥杀无辜,我就不能不管。”
欧阳艳绝道:“你引火烧身也就罢了,一旦祸起萧墙,谁来承担?”古钺聪知非止陆守义,十八大门派都仇视嗜血教,自己一旦动手,嗜血教势必遭殃,便只好住手。
陆守义杀了一人,跌跌撞撞转过头来,一看到血泊中的儿子,似乎方才想起儿子死了,又忍不住大呼:“云儿,我的儿啊!”大步扑向儿子,方走两步,胸口突然一阵剧痛,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觉喉咙一甜,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一个踉跄,扑摔在地。
这个时候,高进伦早悄声徙至陆守义身后,见他摔倒,瞧准时机,挺剑疾向陆守义后心刺出。
“爹爹当心!”陆行云一声惊呼。陆守义正欲屈膝爬起,听得儿子大呼,猛觉背后杀气袭来,闪避已然不及,情急中反手一格,拍中刺来的剑身,但高进伦这一挺来得何等快速,剑影一晃之际,已刺入陆守义后心。
若是他人,这一剑早已刺入心脏,当场毙命。但陆守义岂是泛泛之辈,大悲之下这一反手也快如闪电,只听“嘶”一声,长剑刺入陆守义衣衫,触及皮肤之际,陆守义掌力已及剑身,将长剑拨向一旁。高进伦知此击不中,性命难保,也不管能不能刺中要害,剑势并不稍减,反剑人合力扑了上去,口中道:“高某死不足惜,绝不能让你滥杀寺中豪杰。”他这样扑上去,门户大开,已是拼死搏命的打法。
长剑未能刺中心脏,却深入陆守义右肩,从身前穿出。
陆守义大怒,左掌呼的一掌,高进伦避无可避,慌忙抱拳锁在胸口,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掌,登被震出三丈开外。
高进伦眼冒金星,双臂剧痛入骨,他跪在地上半晌,缓缓动了动左右手,没多久又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好!”群豪见高进伦受了陆守义一掌,还能站起来,又惊又喜,忍不住齐声欢呼起来。寺中但凡武功稍有修为的人均想:“耳闻不如见面,我若击出这一掌,不管对方是几流高手,也要他当场毙命,没想到堂堂太乙北斗掌门功力竟如此不济,难怪他阴谋算尽,也不肯光明正大比武。”群豪认定陆守义是下毒之人,不少人都如这般想法。至于片刻之前他与南宫先生对决之事,大家却不愿去想,就算有人想及,也只是他将南宫先生打成重伤这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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