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听得瞠目结舌,此时才知教主大会上的一番话,原来另有用意。
欧阳艳绝道:“你也认为下毒之人另有其人,是也不是?”古钺聪点点头,欧阳艳绝道:“那你可猜到是谁?”古钺聪想了一想,摇摇头道:“没有证据,我不敢乱猜。”欧阳艳绝道:“不管是谁,今日之后,江湖中势必有人就下毒一事彻查到底,到时候难免掀起一场大风大浪,倘若又恰恰查到此事与高进伦有所勾连,你想会怎样?”
古钺聪脱口道:“若真如此,高进伦盟主之位是一定保不住了。”
欧阳艳绝道:“就本宫所知,高进伦杀害青冥弟子,将尸体送给叛逆苏含笑,妄图乱我神教,却将罪名栽赃给青冥。此人背叛师门,盗取清风剑,绝非善类,他口称十八大门派中人之死是陆守义所为,然凶手究竟是谁,如今陆守义已死,死无对证。这样的人做盟主,武林岂能太平?且不说你年纪太小,此时做盟主群豪难以信服,一旦登任,十八大门派必会沆瀣一气,与神教为敌。我们何不顺势而为,待江湖大乱,再坐收渔翁之利,不费吹灰之力一统江湖?”
古钺聪闻此,心忖:“教主深谋远虑,常人难及,原来他让我退出擂台,是这个原因。”轿下林中槐闻此,更是震惊叹服,心想:“若非大护法相问,我等只知教主此举是为避免与十八大门派冲突,怎会料到教主所虑,已在数年,甚至十数年之后。”
只听欧阳艳绝接道:“本宫所以救陆行云一命,也正是因为此。”
古钺聪和林中槐面面相觑,古钺聪道:“教主何时救了陆行云?”
欧阳艳绝笑道:“十八大门派让除掉陆行云的时候,高进伦是何反应?”
古钺聪微微一想,说道:“他走下了擂台,是了,这时候他已有杀陆行云之心。”
欧阳艳绝道:“之后呢?”
古钺聪道:“教主您忽让高进伦把媚乙道长也除掉。”
欧阳艳绝仍微笑着望着他,古钺聪皱着眉,想了半晌,说道:“聪儿还是不明白,教主让高进伦杀掉媚乙道长,怎么却是救了陆行云一命?”
欧阳艳绝道:“本宫本是投石问路,没想到能一石二鸟。”握了握古钺聪的手,接道:“今后江湖之势,必是高进伦领袖群雄,本宫必使一人掣其肘足,以防其羽翼成,难动也。高进伦于陆行云有杀兄弑父之仇,恰恰太乙北斗又是江湖第二大门派,我救他一命,可为大用矣。”
古钺聪和林中槐听得五体投地,古钺聪道:“我还是不明白,教主是如何救了陆行云一命,教主方才说的一石二鸟,又是怎么回事?”
欧阳艳绝问林中槐道:“你明白么?”
林中槐亦摇头,欧阳艳绝哈哈大笑,说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媚乙妖道与高进伦倒像是一丘之貉?”这句话似是陈说,又似相问。
古钺聪低头沉思半晌,突然抬起头,睁大眼道:“教主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媚乙道长曾自言与陆守义独处一室,纠缠不清。高进伦被陆守义逼得险象环生之际,也是媚乙道长提醒他挟持陆行云,还掷出一柄剑给他。”
欧阳艳绝拍了拍他脑袋,说道:“果真是媚乙道长提醒,还是两人早有预谋,两人到底有没有勾联,本宫也只是怀疑,我见他要杀陆行云,故意那么一说,没想到陆行云果然罢手,可见,高进伦绝不会杀媚乙道长,他二人,可能早就有所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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