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龙儿见到古钺聪,叫了一声:“古大哥。”扑在他怀中哭起来。她听闻噩耗后,便被古钺聪带到这里藏身,想到家人都被囚禁起来,秋后就要处斩,越想越是难过,却既无人相诉,也不敢哭出来,此时见到古钺聪,忍不住哭起来。
古钺聪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说道:“龙儿,你放心,此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欧阳龙儿道:“我们现在就冲进天牢救爹爹好不好?”
古钺聪知她惊痛过甚,将她从肩头放开来,用拇指轻轻拭去她双颊眼泪,说道:“此事不能丝毫莽撞,我们先出去罢。”欧阳龙儿点点头,由古钺聪携着出寺。
欧阳龙儿见到聂贵妃和水月郡主,不免又是一阵哭泣,两人劝慰半晌,聂贵妃道:“京城上下都是通缉布告,龙儿妹子是不能再待在京城中了。”水月当即道:“我爹在城外二十里许有一空房子,龙儿妹妹若是不弃,可以住那里。”聂贵妃望一眼古钺聪,说道:“好妹子,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在那边住下,古公子和我一道入京面见皇上,也好趁此机会探查此事。”欧阳龙儿道:“我不要一个人,我要和古大哥一起。”说着紧紧握住古钺聪的手。聂贵妃道:“古公子武功高强,他在京城中,办起事来也方便。”欧阳龙儿道:“那我和他一起入宫。”古钺聪和她一路而来,数历生死,也不愿让她一个人躲在城外,说道:“我陪你出京,不离开你。”聂贵妃想了一想,说道:“不如,你二人随我一道进宫去。”三人均是一惊,水月道:“聂姐姐,宫中都是刘雷傲的人,你果真要他们也入宫去?”聂贵妃道:“越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周全,这几天,刘雷傲的走狗一定会对京城内外严加搜查,他们绝然料不到龙儿妹妹已然进宫,就是料到,他想派人搜查我的寝宫,也没那么容易,如此,我们也便宜筹商大计。”古钺聪再是不懂宫中规矩,也知自己一男子藏于贵妃寝宫之中,大是不妥,说道:“如此只怕多有不便。”聂贵妃道:“当下之势,也只好委屈你了。”古钺聪道:“我古钺聪一介莽夫,有什么委屈,只是如此一来……”聂贵妃忽正色道:“古公子,我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救龙儿,我都不怕被人嚼舌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反而这般婆婆妈妈的?”言语中竟大有责备他不关切龙儿之意。
古钺聪一时语塞,欧阳龙儿道:“聂姊姊,现在我是朝廷钦犯,要是连累你就不好了,我还是和古大哥出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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