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连忙还礼,说道:“得罪之处,还望六位壮士不要放心上。”六人心中敬服,又想到还能到府外做事,哪还介怀。
都尉早已起身,口中连连道:“老朽招待不周,万望古大侠恕罪。”说着一瞪那王管家,说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备办酒筵。”
古钺聪道:“老都尉盛情,晚辈心领了。”说着指着六人道:“大人,这六名勇士,在下可要带出府了。”
都尉道:“老朽岂能言而无信。”对六人道:“你们六个好生听命古大侠为皇上效力,从此以后,古大侠的话就是我的话。”
古钺聪听他说什么“为皇上效力”,微微一惊,以目相询都尉,都尉哈哈一笑,说道:“六位家丁虽不成气候,但都是忠肝义胆,身经百战的好汉,老朽岂能不分青红皂白让少侠携之西去?少侠武艺冠绝当世,自是京城盛传一拳打死十名太监阉狗的大英雄无疑,”说着忽而压低声音道:“当今天下大势,老朽虽力不从心,但却不能充耳不闻,老朽听闻,皇上已将押送拜月贡之大任交给你,古大侠,你若能救黎民于水火,挽社稷于危难,莫说这六个兄弟,就是老朽的性命交给你也无妨。”他年事已高,说道动情处,一双粗糙的老手不免颤颤巍巍抖动。
古钺聪感激道:“流言以讹传讹,实不足为信。大人隐居世外,还心系国事,实乃百姓之福。”
都尉看着六人,说道:“乌家六兄弟,我年事高啦,打不动了,你们终日在府上闷着,口中虽不说,我晓得你们早想上阵杀敌了,你们跟了古大侠,也算老夫对你们有了交代。”六人与将军挥泪辞别不提。
古钺聪与欧阳龙儿、朱天豪和四名侍卫叙话,都尉再三再四要设宴留款众人,古钺聪婉辞盛意,只为每人讨了件棉布旧袍换上。都尉亲送众人至门口,眼见六人即将远行,思及笑看生死,纵横沙场之快意,不免扼腕常叹。
到得门口,古钺聪向都尉告辞,一面走一面对欧阳龙儿道:“区贤弟,论武功,明明是你天下第一,为兄居于你后,只因你每次都将抛头露面的差事让给为兄,所以才致以讹传讹,世人才会以为我是第已。”
府上众人听在耳中,无不又惊又骇,均想:“原来这位区大侠果然是不轻易出手的隐世高人。”那管家更是又羞又惭。古钺聪一行人方走远,忽听都尉气呼呼道:“老王,都是你不识好歹,这笔账我慢慢找你算!”
众人沿着小镇北上,欧阳龙儿挽着古钺聪胳膊歪着头向前走,她虎口逃生,此时有古钺聪在旁,心中说不出的安心,无意之间每一步都将足尖踢得老高。古钺聪见她不再为聂贵妃的事萦怀,心中亦是大舒,伸手搂过她腰,两人旁若无人,四目时时相对,说不尽的柔情脉脉。五名侍卫和乌氏六兄弟见两个男人眉开眼笑,神情亲昵,不住挤眉弄眼,均暗暗吃惊,却又不便多说。走了一阵,朱天豪问古钺聪道:“听胡来兄说赵二兵分三路追捕我们,你怎么知道我们逃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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