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胡来虽不会武功,但毕竟见多识广,暗中向古钺聪摇了摇头,欧阳龙儿一拍桌子道:“就凭你这个烂脸狗,也配给我们老大敬酒,滚回去,把你那十分没用的师父叫来,要他跪在我们老大面前磕三个响头,再恭恭敬敬给我们老大敬酒,说不定我们老大心绪好了,还能抿上那么一小口。”
吴仁义一声纵笑,忽而戛然而止,喝道:“敬酒不吃,老子请你们吃罚酒。”话到一半,一碗酒已从古钺聪头上直泼下去。古钺聪本不欲理生事,偏偏鬼影阁欺到头上来,见酒水泼来,说道:“哪有这样喝酒的道理!”右手一扬,夺过他手中酒碗,左右前后疾晃数下,那泼出来的一碗酒尽数回到碗中,一滴也不曾洒出。
这一下快如闪电,干净利落。何胡来、乌氏六兄弟无不大声喝彩,连鬼影阁弟子也有不少人忍不住叫好。
吴仁义也是微微一怔,随即道:“好本事,请喝罢。”
吴仁义方才扇酒、捂鼻子的举动,古钺聪瞧得一清二楚,说道:“既是阁下请酒,何不先喝一碗?”
吴仁义哈哈一笑,说道:“你怕?喝便喝。”摸了摸鼻子,伸手端起酒碗,一大口喝了底朝天,并无丝毫异常。
古钺聪面不改色,说道:“该我了!”提起坛子,正待自斟一碗,吴仁义抢先拿过酒坛,说道:“既是在下请你喝,自当我来倒。”倒了一碗,仍伸左手在酒上有意无意扇了一扇,古钺聪见他动作与方才一模一样,知他这两个手势一定有鬼,但那酒水并无毒,不待吴仁义去捂鼻子,伸出手来与他握住,从旁取过一个空碗倒满,说道:“不敢劳兄台动手,在下自己来就好。”倒了一碗,仰脖子喝干。
吴仁义脸色微变,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好爽快!”一股真气运到左手五指之上,缓缓握了下去,见古钺聪宴然自若,便如没有知觉一般,当下咬紧牙关,全身上下绷紧,用尽全力握出,岂知对方仍是丝毫不动,自己的手却渐渐被箍紧,愈发疼痛入骨,他大惊之下,用力一挣,却哪里挣得脱,说道:“你放开。”
古钺聪道:“方才我们一人喝了一碗,这一碗,我们干了。”伸手去倒酒。
吴仁义右手疼得指骨欲裂,见他一手去倒酒,右手挥拳猛力往古钺聪面门打来,不料左手一股强劲至极的内力突然之间往手臂疾窜而上,顷刻间便过了手肘关节,到了肩部。“喀喇”一声,吴仁义肩关节竟然自行脱臼,打向古钺聪的一拳自也偏了。
古钺聪已将酒倒好,说道:“阁下不喝酒,怎么动起手来了。”吴仁义恼怒已极,苦于左手仍与古钺聪相握,无法得脱,右手关节也脱了臼,使不上力。他索性不挣扎了,说道:“那好,我们干了这一碗再分手。”右手在桌上一杵,接上关节,在酒碗上扇了一扇。古钺聪心下起疑:“他自己喝酒也要扇?”当下不动声色,只见吴仁义缓缓端起,说道:“来!”酒到半空,手腕陡然一转,那碗酒水忽向古钺聪颈项泼洒而去,他怕古钺聪再夺碗接酒,指上运力将酒碗捏得粉碎,同时一脚踢翻身前桌子。
这一回酒水与古钺聪相距极近,眼见就要尽数洒在他身上,古钺聪暗道:“是什么厉害毒物,让你自己尝一尝。”说道:“还是你喝罢。”左手凌空一掌,洒下的酒水陡然疾升而上,向吴仁义迎头浇去。
吴仁义大惊,忙伸手遮挡,同时向左侧斜退,但酒水来势极疾,仍有一小半洒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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