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悲道:“这个老衲自是知道,只是少林一到嗜血谷突然退盟,只怕不妥。”
欧阳艳绝笑道:“请方丈来,正是要商议此事。”
四人计议半晌,均觉少林乃庄严宝刹,方丈德高望重,如若毫无征兆退盟,着实难以让人信服。
古钺聪忽道:“我倒有一计。”
三人齐声道:“快说。”
古钺聪迟疑道:“只是,此计凶险万分,更对少林百年清誉大大有损。”
玄悲道:“教主破例让群豪入谷,将军你宁肯假癫扮疯,少林些许虚名,何足一哂,你但说无妨。”
古钺聪道:“请方丈派几名亲信前去投靠高进伦。”
众人均是一怔,古钺聪接道:“一待我等押贡回谷,就说已查出少林和这几名师父暗中传信,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将少林的师父扣在谷中。”
白苗凤道:“此法妙则妙矣,不过这个时候派人潜入流云山庄,只怕太过凶险。”
古钺聪道:“确是如此,不过,一路之上,高进伦势必要查探我们行踪,有何计谋,我们只需请这几个师父透露一些出去,高进伦一两次不信,多几次自然就信了。退而言之,就算高进伦半信半疑,这十位师父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玄悲想了一想,毅然道:“事不宜迟,贫僧这就派信得过的弟子前往。”
古钺聪道:“有劳方丈。”
古钺聪和欧阳艳绝亲将玄悲送至门口,见方丈远去,欧阳艳绝突然嘿嘿一笑,说道:“这个老东西,倒也听话。”
古钺聪道:“只盼不要出岔子才好。”
欧阳艳绝道:“少林的秃驴还是信得过的。”
古钺聪道:“我只是不想有人为拜月贡送了性命。”
欧阳艳绝轻哼一声,说道:“拜月贡乃是刘雷傲志在必得之物,事关江湖,更关乎江山社稷,你想不折损一人取胜?简直稚子之言!”忽然隐隐一笑,接道:“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双方若是两败俱伤,倒也未必是坏事。”
古钺聪吃了一惊,微微一想,登时明白:“原来教主仍一心想做武林盟主,他召集群豪,还说做了副将,就不参与武林大会,原来都是假话!”如此一想,大声问道:“难道教主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出尔反尔?”
欧阳艳绝道:“是又如何?”
古钺聪怒道:“教主就不怕天下英雄心寒?”
欧阳艳绝道:“心寒?三年前武林大会除了高进伦,其余谁不心寒?成王败寇,自古皆然,邱一丈虽是一介莽夫,偶尔一两句话却还听得,拜月贡最终归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古钺聪本对教主助他押贡心存感激,闻此才知他是利用拜月贡谋取盟主之位,想到此,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说道:“教主如此,那就让高进伦将拜月贡拿去好了,我决会让十八大门派相互残杀,更不会让谷中群豪白白送命。”他这句话有几分是气话,也顾不得拜月贡是否果真能拱手送人。
欧阳艳绝道:“你……竟然如此对我说话?”声音发颤,话中大有痛心失望之意。
古钺聪和他目光微微一触,到嘴边的话登时咽了下去,说道:“聪儿不敢,但……”
欧阳艳绝红袖一拂,喝道:“够了!”背过脸去,半晌,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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