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以目相询,陆行云道:“媚乙道长虽然恶贯满盈,但她对高进伦用情之深,实是尽矣至矣,只要我找高进伦应战,她一定会分心。”
古钺聪道:“静仇师太矢志要手刃仇人,你暗中相助于她,只怕有失磊落,她非但不会感激你,只怕还会怪责于你。”
陆行云笑道:“我报我的杀父之仇,她报她的灭门之恨,凭什么怪我?。”
古钺聪还想说什么,陆行云一脸不服道:“怎么,你把武林盟关起来炮轰火烧,就光明磊落?我不过略是小计对付媚乙道长,就没脸见人了?”时而睁大眼,时而向古钺聪做鬼脸。
古钺聪心忖:“看他模样,谁会知道他在敌人眼皮下三年,只为替父兄报仇。”说道:“你有几分把握胜过高进伦?”
陆行云道:“三年前,我和他的武功修为都是半斤八两,但这些年我们都没见过对方出手,有几分把握,实也不知。”
此时,媚乙道长手中黑球如雨点般横飞,静仇师太要自避不难,但她怕黑毒伤及旁人,无论对方打出多少,都全力化解,这样一来,双方仍是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陆行云迈出一步,朗声道:“这样一个个打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高进伦,来来来,我们来打两拳。”一个纵身到了他面前,伸手就去抓他衣领。
高进伦见他来得奇快,将欧阳龙儿推入武林盟,反手一掌拍出。陆行云这一抓本来就是虚招,但见对方这一掌有几分像“推云手”,又有几分像“罗汉掌”,却都不是,微微一怔,斜身避过。
高进伦道:“三年前,尊翁误入邪途,以至引发少林血案,哥哥劝你悬崖勒马,切莫重蹈覆辙。”
陆行云道:“你是说你杀我爹爹是千对万对,我爹爹是罪该万死了?”
陆行云道:“不管孰对孰错,也不管当年我是不是迫不得已,令尊他老人家毕竟也是我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样做虽然救了大家,但这些年心中惶恐歉仄,有增无减,无日或安,以至于我明知你归附是假,随时可能图我性命,我也尽力容让着你,你这样处心积虑,委实让做哥哥的心寒。”口中不急不缓说着,手上却丝毫不慢。
他这几句声情并茂,大有悔意,群豪不少人忍不住点头。陆行云恨得牙齿奇痒,暗道:“随你怎么假仁假义,待我打败你,再让圆通和尚现身说出三年前的真相。”双掌一翻,双手环抱高进伦右手向一侧牵引,正是“朝阳手”的招式。
高进伦见他这一招又慢又轻,全无半分力道,一拳横贯而出,岂料手掌只和他衣袖轻轻一触,一股极强的力将他向前拖,这一拖却是极快极重。高进伦一个踉跄,幸得足下运劲点了一点,群豪总算没人看出来。
这一幕却没逃过媚乙道长双眸,只听她道:“哥哥……”只此微一分神,左臂中了一剑,登时鲜血直流。
高进伦见她中剑,大声疾呼:“媚乙!”呼呼四掌疾攻,想要靠近媚乙道长。陆行云不容他上前,当下还了三掌挡住他去路。
媚乙道长双掌毒球疾吐,也不看自己臂上伤口,只定定望着高进伦,说道:“哥哥,我不碍事,你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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