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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小川和熊武威,稷下令尾触又与稷下相聚,此刻三人仍旧选了一石桌旁就座,夏日的稷下别有一翻景色,稷下自威王设立以来,历经数载,此刻稷下宫内已然是青松绿柳,连枝交映,枝条横绕,罗生其旁,花草丰蔚,林木扶疏,芳草蔓合,嘉木被庭,红的花,绿的叶,错落其间,三人于石桌旁坐下,品着茶,到是别有一翻风趣。
今日,小川也算是与稷下令尾触有了比较多的了解,这位稷下令比起熊武威更象是墨家的弟子,此刻尾触正不无感触的说道“哎,世人不言兼爱、非攻,而攻伐不断,尽使城郭崩毁,宫室倾覆,君侯又多是言行峻法,与吾辈之愿相去甚远”
熊武威也感叹道“小川呀,武威这些时日也是常思此处,为何吾辈学说明明如此通达大善,却是难能实践”
“恩,确实如此呀”小川怎么能说,这个天下就是如此,象来是纷争不断,何况你们那个主张也太超前了,估计哪个君侯,就是后世的帝王,也不会同意民众可以让他们不满的领导者下课,小川也只能安慰了二人几句。
二人听了小川的安慰,神态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因是老马识途了,所以就给小川介绍起临淄。
熊武威道“齐都临淄可以说是粟如丘山,甚是繁华”。
这怎么说呢,就是说齐国都城临淄粮食多的如同山丘,要知道战国时代,国家的农业生产还不是很高,粮食可算是硬通货了,从这点就可看出齐国很是富有了。
尾触接着道“临淄之涂,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而民则吹芋鼓瑟,弹琴击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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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了一下午,小川看出熊武威总有些神不守舍,因而笑道“熊兄和小川虽然相识较短,但小川也看出熊兄实是君子,值得小川结交,不知为何今日却见熊兄似有心事,小川不才,当个听众还是可以的,也可以为熊宽解一二”
熊武威看小川如此说,这才道出事情“不瞒小川兄弟,武威近日接获消息,卫国有意与齐国联姻,并且使者不日将到临淄”
“哦,那很好呀,魏国虽然不如之前,不过怎么说人家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听说魏国目前虽不如之前的声势,但是仍旧是车多马壮呀,不是号称那个武士二十万,苍头二十万,奋击二十万,厮徒十万吗,齐国与之联姻,只要不是落得个秦晋之好的结果,想来双方都会很满意的吗?”
“啊,小川兄弟不是三晋的魏国,是魏国与齐国之间的卫国”
“哦,是卫国呀,如果齐王不愿拒绝了就是,何必忧心”
尾触道“小川不知齐王,齐国当政的齐候是——齐湣王田地,齐国正准备联合韩国、魏国,三国攻楚,声讨楚国违约。”
熊武威点了点头。
小川道“原来如此,此刻若齐王不允,那么卫国势必要投向楚国,那么对于此次伐楚必将不利。”
“是呀,武威也正为此犯难”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吗,先有秦晋之好,就是在来个齐卫之婚也不无不可呀”
“问题是齐王虽然子女众多,但听闻使者此次指明求娶的是颖姬公主”
尾触言道“世人皆知齐王最是宠爱颖姬公主,所以如齐王不允而随意指派其他公主的话,恐怕会事得其反”
“最是无情帝王家呀”小川笑道“就算是如此,那就请咱们这位颖姬公主委屈委屈,这种事情,她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有什么好”小川正说着看见熊武威的神态,赶紧止住了下边的话。
小川看了看眉头紧皱的熊武威,对尾触挑了挑眉,问尾触“是吗?”
尾触浅浅的笑道“是的,小川所猜不错”
小川好笑道,这个颖姬公主整个就是个惹事精呀,自己虽只见过这位公主那两次,但是这位熊兄原来喜欢这位刁蛮的公主呀,难怪如此忧心。
小川笑道“熊兄其实也不必太过忧虑,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
尾触也劝着“凡事想开些,即使不是卫国,也必有它国,我等之辈是不可妄想。”
熊武威苦笑道“二位兄弟不知为兄,若是它日,兄弟也遇见心仪之人,就明了为兄此刻的心情”
尾触无奈的苦笑的摇着头,小川听到熊武威的话,想起自己千年之爱,自己当时为何能够忍受漫漫岁月,独自坚守着那份爱,大约也是如此的心境。
思及此,小川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其实也不必将其系与一女子,小川不才,到是想帮帮熊兄”
熊武威着急的问道“小川兄弟有何办法”
易小川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熊兄到时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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