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王五笑道:“我跟他们一起,自然也是的。李兄弟半路加入,可能不清楚,这或虽看似简单,可实在是危险至极的。”
李长青心下疑惑,却未表露,他道:“不错,这一路上可以算是危机四伏的”。
那王五道:“我们这一路,尽拣些偏僻道路,泥泞难走,我们虽走过多次,却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的。那蒙古各部如今为争大汉之位,大打出手,难保没有人经过这里的。若遇上小队人马还好,遇上鞑子大军,我们便危险了。”
李长青道:“所以咱们一举一动,都要慎之又慎,千虑之后,方能谋而后动。”
那王五笑道:“我虽不想李兄弟这般满腹经纶,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他道:“咱们这队伍,看似十余人,却是未算上侦查之人。我将它们分为三队,每队三人,向三个方向分别查探,每隔两个时辰回来汇报一次。若有哪队人未能回来,那我们便要重新规划前进方向了。”
李长青叹道:“此计虽看似略显无情,却乃当下最为稳妥之法。不过,这侦查之人,却都要是亲信了。”
两人正说间,又有一对侦查之人前来汇报。那三人俱是一色的棉袄,全身蒙古装束,头上却都带了个皮帽,略显怪异。李长青瞥了他们一眼,心下微觉奇怪。
那三人步伐矫健,行动迅捷,似是经过多番锻炼一般。那三人见了王五,恭敬地拜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看见身旁的李长青,便即住口不言。那王五指了指李长青,笑道:“这是我李兄弟,你们难道有甚么不能说的军机大事不成?”
三人闻言,齐向李长青望了一眼,微觉诧异,却也并未加以询问。那中间一人走上前来,道:“禀五爷,并未现蒙古人马。”
那王五道:“你们是哪队的?”
“乙队”。
“乙队打探正北方向”,王五点了点头,又道:“正北可有甚么异常?”
“并无人迹,只有些人马足迹,但已浅了,显然已有些时候了。”
“也不可大意,你们先下去吧!”王五道:“李兄弟,非是我过于谨慎,实在是为了这众兄弟安危,我才不得不如此的。”
李长青笑了笑道:“王大哥说笑了,王大哥一片苦心,旁人能有何话说?”
王五也笑了,他道:“丙队负责东北,一个时辰前刚报过;乙队打探正北方向,刚刚来过。甲队负责西北……”他神色一变,道:“上次来报,已是两个时辰之前了。”
李长青皱眉道:“也可能是遇到了甚么情况,稍晚了些,咱们再等半个时辰罢。”
王五笑道:“也有可能,咱们便再先等等看罢!”他话虽如此,神态之间,却未见丝毫放松。
那少年与大汉仍是在队尾。少年一把大刀仍是在腰间斜挎着。他久不见其他情况,害怕之情渐去,神态渐渐转为兴奋,他看这万物,俱都透着新奇。他兴奋道:“这北地的风光,果然是与南方大不相同的。在南方,便哪里有这么厚的积雪?”
那大汉邹眉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也不要大意!”
少年笑道:“张叔叔,我看这里鸟不拉屎,哪里会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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