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午时,我还在绝情湖边等你们!”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院子里有天龙帮留下的马匹,他选了一骑枣红色烈马,攀上马背,沿着凤凰城西河大街,一直朝北驶去。
南剑走了,客栈的大厅里只有江南洪家大掌柜的洪宽,和契丹金甲武士沙漠铁吉,还有三个依然猫在客站柜台里不敢出来的伙计。
此时,大厅里异常安静,清油在灯芯的燃烧中发出了滋滋的声响;沙漠铁吉迎着灯光,似乎他那隆起的鼻子,比往日显得更高更大了。看上去简直就是,人的脸上嵌了一个老长的牛鼻子。
而这一刻,江南洪家大掌柜的洪宽,他的神情却很凝重,他看着门口,良久没有说一句话。因此,契丹金甲武士沙漠铁吉便看了他一眼,并好奇地问他:“洪掌柜,你觉得紫衣剑客南剑这个人,怎么样?”
“不简单,”他依然看着刚才南剑走出去的门口,并悠悠地说,“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
契丹金甲武士沙漠铁吉,也神情凝重地看着门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离开大厅后,俩人各自回房休息。
江南洪家大掌柜的洪宽,却不像刚才从凤凰酒楼回来时那样,急切地踏着步子,奔上楼梯;他现在不急不慢,一步一步,一面想着心思,一面抬脚顺着螺旋的楼梯向上走去。
来到门口,他轻轻敲了敲房门。因此,里面的花语立即带着激动的心情,打开房门。当她看见站在门口的是洪宽,而不是南剑;顿时,她满脸的惊喜,陡然变成了满脸的愕然。
“怎么了?”江南洪家大掌柜的洪宽问她。
而花语的心中却正在想:“为什么南剑没有回来,难道他出了什么不测嘛!”
这时,洪宽的这么一问,倒把她惊醒了。她又急忙收回遐想的表情,看着他笑笑,“没什么!”她说,“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你跟谁谈生意呀?”
“哦!一个几年前认识的人而已。”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在说,这件事不足一提。
但是,花语却表现得对他刚才所谈的事情,很感兴趣的样子,“那你刚才,都遇到了些什么人啊?”她又问他。
“遇到什么人!”洪宽依然摇了摇头,表示不堪一提的样子,并转身将房门关好,他说,“唉,都是一些江湖无赖,讨厌得很!”
但是,花语一直都以为,他话中说的讨厌的人是南剑。因此,她更加急切地问他:“那你们都动起手来了吗?”
“的确动手了!”
“那结果怎么样?”花语急切地问,并上下打量他,却发现他身上竟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
他被花语看得有些不自然了,因此就问,“怎么了夫人,今晚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不是说动手了么!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江南洪家大掌柜的洪宽一听,立即笑起来,“那样的蟊贼,哪儿伤得了我!”他笑着说,“金甲武士沙漠铁吉一刀就将他搞定了,他怎么能伤得了我呢!”
花语一听,神情大变,“他死了吗?”
“没有,只是重伤而已。”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花语依然急切地问。
于是,他就定定地看了看她惊慌的样子,之后他不怀好意地朝她笑了笑。突然,他扑上前去,张开双臂一抱,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并呵呵地笑着说:“现在上床去喽!”
“啊,讨厌,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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