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的双眼在这一刻宛如扭曲的漩涡,深深的将黑衣青年林霖的眼球吸引,没有任何的抵抗余力,短短的瞬间那林霖的眼神就涣散开来,瞳孔一片迷茫。
他的意志已经被李越催眠,完全的掌控。
这手段简单粗暴,而且二者实力差距太大,平静李越的修为岂是那林霖可以抵挡的。
“三十年前,羽化神朝曾经让你照顾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当年就住在贫民窟内,告诉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李越盯着黑衣青年林霖,直接问道。
“大人,在下不知道!”
那林霖瞳孔涣散,口中却十分麻利的吐出了这句话。
“恩?”李越皱眉,“什么叫做你不知道?当初不是你负责照顾她的吗?她现在并不在这里,到底在什么地方难道你还不清楚?”
“那小姑娘我记得。”
“她的哥哥是我羽化神朝选择的一位天才弟子,幸运的被方陨统领看中,选中进入到了羽化神朝中修行,而那个小姑娘的资质平凡,甚至极差,只能留在这里,由我负责照顾她!”
“以前,我一直都安排她的生活,但她很抗拒,我虽然讨厌,但碍于命令不得不继续照顾她,只是由明转暗,暗中照拂一二!”
“但是三十年前,他的哥哥似乎出事了,只留下残破的尸骨被带了回来,那个小姑娘当初哭了几天几夜,然后抱着尸体离开了这座城池!”
那黑衣青年方陨说道这里,眼瞳虽然依旧涣散,但面色上却一片幸灾乐祸。
“然后呢?她离开后怎么样了!”李越眼瞳冰冷,盯着这个家伙继续冷冷的问道。
“那小丫头离开之后我并未跟随,只是派遣了手下去盯着!”
“听手下汇报,那小丫头离开后将自己哥哥的尸骨埋了,还立下墓碑,然后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只是后来听说中洲各大门派圣地都出现过这小丫头的身影,她跪在那些门派面前请求加入其中修行,不过都被拒绝了,直到最后,那小丫头在一个圣地前触怒了一个圣地的长老,被一掌打昏,直接丢到了悬崖禁地之下,就再也没有的任何的消息!”
“应该是死掉了吧!”
林霖说到这,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更浓了。
而一旁,李越的手掌紧紧的握着,骨骼都嘎吱嘎吱的作响。
“死了吗?”
从林霖口中这些只言片语之中,李越就足以弥补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自己死后,半截尸骨被带了回来,丢在了囡囡的面前。
囡囡抱着尸骨痛哭了几天几夜,然后独自一人离开这座古城,找了一个地方将自己的尸骨埋下。
后来,囡囡为了修行,为了强大,小小的年纪就独自一人走遍中洲,走访各大门派和势力,跪在他们的门下,求得入门。
只不过她的资质实质是平凡无比,对于这些门派来说差的可怜,怎么可能会收入门中。
所以,一直都被嘲笑,被拒绝,直到最后还惹怒了某个圣地的长老,被一掌打昏死过去,丢到了深渊禁地。
想到这,李越的心脏都一阵阵的抽搐,锥心的疼。
光是这些只言片语,他就可以想象出小丫头到底吃了多少苦,受到了多少冷眼和嘲笑,被多少人欺辱打骂。
她哭过,痛过,迷茫过,绝望过……
“我死的时候,她才十岁吧!”
十岁啊,十岁的小姑娘,那些人……怎么下得了手。
这一刻,李越的心中无比的冰冷,无比的愤怒,愤怒到了整个方寸城都在他的威压下颤抖。
他盯着依旧被自己控制的林霖,继续冷冷的问道:“继续说,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大人,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那小丫头被那圣地长老丢下深渊禁地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应该是死了,不,是一定死了!”
“是吗?”李越面无表情,“那你当初在什么地方呢?你的任务不就是照顾好她,为什么让她出城?”
“大人,我的任务的确是照顾好她,但她一个凡人凭什么享受到我仙台二重天存在的照顾,一个乡下泥腿子而已,她哥哥死了,她就再也没有半点的价值,羽化神朝根本不会关注,照顾不照顾又怎样?”
“我可不想将心思花费在那个泥腿子身上!”
“说的好!说的好啊!”李越这一刻已经将这个家伙判了死刑,但他还有事情要问,问完再说,“告诉我,当初她出城后埋葬她哥哥的坟墓在什么地方,还有,那个将她打昏死,又丢下悬崖深渊的圣地长老又是谁?”
“埋葬之地在方寸城城东七十里外的森林中心,而那个圣地长老是天缺圣地的金玲老人!”
“我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
李越冷漠的看着他,手掌对着他的头颅盖下。
“搜魂!”
虽然此前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这个家伙的意识,但他并不介意最后再搜魂一下,搜去更多的信息。
原地之中,黑衣青年林霖身体不断的抽搐,眼睛不停的翻白,嘴角留着口水,满脸呆滞。
“死!”
搜魂之后,李越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这家伙记忆之中所做的事情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阳奉阴违那么简单,甚至他早就有想要杀死囡囡的念头,故意造成他杀的假象,早点摆脱那照顾的任务。
心思之狠毒,远远比他说的要多得多。
只不过这家伙的元神崩溃的太快了,李越收集的到的记忆和信息并不多,可仅仅只是那么一点,就足以让他死千百回。
还好,他没有一开始就直接搜魂,而是选择了催眠操控了这家伙的意识,不然凭借这家伙脆弱的元神根本无法承受搜魂的痛苦,崩溃太快。
……
囡囡死了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一个没有什么修为的小姑娘,被人打昏死后丢下悬崖,活下去的几率太小太小了。
这一刻,李越感觉到了心中那股执念彻底的崩溃开来,这段因果,也似乎彻底的了解。
只不过却更加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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