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好笑地看着几人,又看了看几个小子手里拿着的柳条兜子,柔声问道:“你们手里拿的什么呀?”
或许是张曦秀长的让人放心?又或许是她语气里的柔和让人安心?
这不,她话一完,刚才还梗着脖子说话的小子,立马红着脸回道:“回小姐,我们是后头小王庄的,我们家以前是这里的佃农,时常来这里弄些野物,今儿我们是来割野菜的。”
原来是这样,张曦秀也没怪罪,倒是怜惜地道:“可是家里粮食不够?”
现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再看看这地,可见这小王庄的人日子过的有多难了。
大概是张曦秀问到了实处,领头那小子红着眼睛点头道:“是呢,家里存粮本就不多,如今这地又佃不了了,我们只能多省省,吃些野菜添补添补。”
听的这话,刚还争红脖子的吉草有些尴尬地转开了头,其他人也都怜惜地看向几个穿的破烂的孩子。
张曦秀最近光忙立体农庄的事了,倒是忘记以前佃种这些地的庄户人,遂,她想了想问道:“这地以前是你们种的?”
那小子也是有眼色的,见问,心头一喜,忙点头道:“是,这地以前就是我们小王庄人种的。”
张曦秀对胆大有眼色的孩子还是有好感的,不觉嘴角含笑道:“那你说说,你们这地怎么就种成这样了,是不是不用心才如此?”说着话,还意有所指地瞄了眼那磕碜的不行的麦田。
被张曦秀如此一问,那小子倒是有话了,忙回道:“回小姐话,地是我们这些庄稼人的命根子,不敢不用心,只是原来的主家并不是长期佃给我们种,只是到季节的时候雇我们打短工而已。”
什么?还能这么干?谁家不是将地佃出去,到了收成的时候让佃户照着合同交租子。
张曦秀一行人总算是了解了这地为什么种成这样了,你说你不懂耕种的人硬是把持着权,人家佃户能种好吗?
遂,张曦秀除了心头的一丝犹疑,接着问道:“那你们家人如今都在干什么?”
小子忙回道:“平时都在外头打临工,农忙的时候伺候地,现如今这地是佃不成了,家里人正愁着是不是进山呢。”
这话张曦秀眼前一亮,忙问道:“你家里人可是回打猎?”
这话问到了小子的心坎里,忙点头道:“是,我爹和庄子上的几位叔伯打猎可是能手,只是这周围的山都是有主的,要打猎的话得走好远。”
张曦秀倒是有些奇了,忙转头看向蒯大叔,问道:“我这倒是听的有些不明白了,这小王庄怎么就没有自己的地?”
一般的村庄都是有一定的自家的田地和山头的。
蒯大叔这些日子在外行走,早将这周围的事情理顺了,忙回道:“这小王庄有些特别,虽说叫小王庄,也不过是因为靠着大王庄才这么叫的,他们是军户退下来的杂姓人家。”
军户退下来的,也难怪没地没山头了,张曦秀想了想道:“小王庄有多少户人家?”
那小子耳朵灵,一听,忙抢着回道:“回主家小姐,拢共九户。”
听的这话,张曦秀心里有了底,微一思忖,说道:“我这农庄也快建成了,人手上肯定缺,若是这些人得用,找旁人还不如找原来的人。”说完,还不知道眼前这小子叫什么,张曦秀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张曦秀问小王庄多少户的时候,那小子就眼前一亮了,心头跳了又跳。这会子听的张曦秀问,忙响亮地回道:“小子叫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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