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多说自己不顺的杨丽娘,一听老母如此维护,还是忍不住,哭诉起了在婆家的不顺心。
女儿从未说过自己在夫家的不如意,杨老夫人心疼地看着女儿,微微叹气,也总算是理解了老爷子当年将女儿下嫁给张何山的心。
嫁到占家,女儿固然富贵非凡,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内院争斗,一个不好那便是万劫不复,比起富贵,还是性命更重要些。
不过,如今女儿的路已然走到了这一步,为了女儿,她老人家也不是纸糊的,遂杨老夫人气场一开,喝道:“哭什么,娘问你,你那大嫂这么不给你做脸,你婆婆呢,她是死的呀!”
老太太显然是被气狠了,连妹妹都不喊了,直接说上了婆婆。
听的母亲提起婆婆,杨丽娘脸也是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不甘地道:“婆婆说起来还是我的亲姨妈,谁知道,为了个贱人生的儿子女儿,竟然不顾自己的亲外甥女儿,平时也处处回护那小门小户的巴氏。”
杨老太太知道自己那个妹妹的性子,最是个维护正统的,自家女儿生的儿子毕竟比不得前头那个丛氏生的儿子来的名正言顺。
遂,她暗了暗眼神,咬着牙道:“我这妹妹倒不是个蠢的,她这么做,不过是舍不得手下的权利罢了,若是让凯哥儿继承了占家,到时凯哥儿和他媳妇还不是事事听她的。”
丛氏是杨丽娘丈夫的前妻,死后留下一儿一女,儿子凯哥儿,年十八,女儿菲姐儿,年十二。
听的母亲也瞧出了婆母的算计,杨丽娘恨声道:“姨妈怕早忘记了这些年我对她的好了,自打我嫁入占家,不仅生了女儿还生了儿子。不说子嗣了,其他的,我哪样事没顺着姨妈的意思来了?偏偏姨妈还处处回护巴氏和丛氏生的两个孽种。”
杨老太太不知道女儿在夫家受了这么多气,还是自家妹妹给的,不由的阴沉着脸道:“我这好妹妹自打女儿嫁入皇家,怕是忘记当初我这个姐姐是怎么对她的了。”
杨丽娘听的这话,暗了暗眼神,拿帕子抹了把泪道:“娘也别气,好歹的姨妈还是念着娘的,这些送来的物品也有姨妈的,我只是,只是恨自己没早一点嫁给表哥,平白受了这些罪。”
这话听的老太太有些皱眉,她知道女儿这是怨怪他们将她另许了张家。可她有什么法子,能拗得过老爷,老爷是个爱才惜才的,最是看不得平庸之人,占家姨侄可不是个有大才华大抱负的人。
不过,此时再同女儿说这个,已然没什么意思了,老太太便道:“好了,这些车轱辘话不说也罢,没得听了气闷,娘只问你,你想如何?”
杨老太太这话说着就有些带上气了,杨丽娘自然听了出来,遂,她忙收了怨气,小声道:“娘,您知道的,我那小姑子家的小儿子今年十六了。”
“嗯?嵘哥儿?”见女儿点头,杨老太太低头细细算了回,点头道:“不错,是十六了,怎么了?”
见母亲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杨丽娘有些急切地道:“怎么了?娘不会不知道,嵘哥儿如今还没定下亲事吧?”
“这个我倒是知道,不过,这与我们有何干,嵘哥儿可是皇族,他的亲事不是你小姑子他们自己能定的。”杨老夫人脑子还是很清楚的,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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