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形是,张贤一见了张曦秀,便忙认真地对她说:“姐姐难道不知道我们早就说过这件事了吗,怎么如今还担心这些?”
张曦秀起初吓了一跳,还当自己露馅了,毕竟她不是原来的张曦秀,有可能父亲在世的时候,对姐弟俩个关于不同母的事情做过疏导。
不过,慌神也就一晃,张曦秀后来一想,就如弟弟说的忘记了也不是不可以,遂她便稳住了神,对弟弟道:“这不是事情来的突然,姐姐一时慌神给忘记了吗。”
张贤想想姐姐虽然一贯利害,可有时候爱发呆愣神,还真是有可能给忘记了,遂叹道:“亏得我坚持留在家里,不然,姐姐若是再慌神忘记了什么,可就要吃亏了。”
这话听的张曦秀憋屈不已,不过见弟弟能忘记刚才的话,她也就算了。想想有些事情她还没再问问,遂道:“小弟,如今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为了能万无一失,姐姐想着让杨老爷子帮忙,你看?”
这件事张贤老早就在心里思量过了,若是想将大伯他们彻底解决了,唯有靠外力,不过,他当时想的是,寻姬大师或是萧大哥帮忙,再不济,就周大哥,虽说周大哥在京里没人脉,但好歹的周大哥看着也利害些。
现在听姐姐这么说,张贤老成地道:“杨老爷子不管如何,到底不是外人,站出来说话有力度些,姐姐想的倒是比我想的周到,就用杨老爷子。”
他这话吓了张曦秀一跳,有些呐呐地看着弟弟道:“小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贤很是诧异地道:“难道姐姐不是这么想的吗?平时姐姐不是常同我说,人虽说要讲骨气,可有时候有资源不用就是傻子,我看请杨老爷子帮着处理事情并不算多没骨气的事,所以才说了这话,难道姐姐不是这么想的?”
张曦秀突然有股抚额的冲动,自己所担心的问题,在弟弟这里完全不是问题,且还全然被想到了别处,这真是叫她情何以堪呀。
不过,既然如此,倒也不算是坏事,遂张曦秀索性放开了道:“姐姐也是如此想的,不过,现在不用我们请了,杨老爷子自己来了,到时老爷子一说,姐姐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下了,你看可好?”
张贤听了一乐,点头道:“如此正好,虽说杨老爷子人不算坏,可杨家某些人算不得好人,居然敢不要姐姐,所以,不用白不用。”
张曦秀突然觉得小弟自打上了学堂后,越发有些腹黑的趋向,不由的傻眼道:“小弟真如此想?”
张贤见姐姐忐忑的样子,不由的叹气道:“姐姐你担心什么呢,这个世上谁也没有我们俩亲,父亲去世前特特交代了我,说日后若是杨家有人来寻姐姐,让我一定要护好了,可不能让姐姐被姓杨的欺负了去。”
“什么,父亲居然同你说了这话?”张曦秀觉得自己有些玄幻了,去年弟弟才刚八岁,能懂什么?
张曦秀显然还是犯了个现代错误,古代八岁的男孩子不小了,更何况张家情况又不同,张何山不放心儿子,却也更不放心女儿,要知道没有父母,男孩子可是比女孩子好活些。
遂,不管好歹,张何山便在知晓自己病重无返的情况下,避着女儿早早地开始了对儿子的教育,其中就包括当年他和杨氏的那番过往。且,之所以告诉儿子这些,为的是,怕他们姐俩回了京城万一遇到了杨氏发生什么变故,被人给蒙骗了。
张曦秀不知这些,才极为诧异地看向弟弟。
张贤显然也想起了父亲,遂语气有些低沉地道:“父亲说,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日后我就是姐姐的顶梁柱,若不是我没用,再不用姐姐委屈地应下杨老爷子帮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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