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听了这话,既感动婆婆没拿自己当外人瞒着,又有些惶恐,知道这些话日后可万万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去。且,她感念表弟为他们夫妻费的心思,若是没有表弟的一力促成,自家的身体还不知几时能调养好,再有个娃儿。
遂,卫氏投其所好地道:“表弟是个纯真的性子,再说了,两家里都没有长辈,这么做也不算是不合理法,只要自家人当心些也不碍事。”
见媳妇这几句话说的真心,睿亲王妃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是个好孩子,日后同你这表弟妹好好处,我就这么一个看的上眼的外甥,别到了你们这一辈生分了。”
她这话算是实在话了,毕竟王妃的侄儿外甥的多着呢,哪里能当着儿媳妇说一个?遂,卫氏忙也表态道:“媳妇心里明白着呢,就我这身子,若不是表弟念着自家亲戚,费力的帮着荐了个神医,这会子我还不知道在哪里苦呢。”
见儿媳妇说着红了眼睛,她知道儿媳妇的苦衷,不由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话说到这了,我倒是要问问,你可好些了?”
睿亲王妃虽不太满意儿媳妇至今只得了个女儿,可也没多摆脸色,昔日也不常拿这事来戳儿媳妇的心,遂这会子这么问,也是慈爱了。
卫氏听了这话,不由的有些脸红地道:“我这个月葵水没来,若是娘不问,媳妇也不好说。”
“什么,这真真是大喜了。”睿亲王妃听了这话,简直有些喜出望外了,忙亲自起身扶了儿媳妇坐下,才又道:“你这孩子,咱们娘儿们,有什么事不好说的,你怎么就忍心不告诉我。”说完,就一叠声地要宣太医。
卫氏见婆婆如此看重自己,心里感动可也不敢就依着了,忙一把拦住要出门的田妈妈,小声对睿亲王妃道:“儿媳也是心里没准,才忍着没说的,且,当日那个柳神医可是说,他看的病不好叫旁人再看,所以,娘还是别宣太医的好。”
睿亲王妃对外甥亲自请来的人还是看重的,听了这话,也没发作,倒是点头道:“你拦的对,不管有没有身孕,此时都不好宣扬,我们府里那些个魑魅魍魉巴不得无事生上三尺浪呢。”
卫氏听了这话,不由的眼眸一闪,寒了几分,想起那日柳神医的话,她心里便是生了梗,她这身子不好怕是那些人也出了些力,此刻确实是要处处小心,即使有了身孕,也得瞒到无法再瞒为止。
遂,她当即附和婆婆道:“娘说的是,儿媳妇都听娘的,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见儿媳妇这么听话,睿亲王妃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要知道,儿媳妇为了孩子的事,受了不少的憋屈,如今极有可能有了,还得瞒着,真真是累心。
睿亲王妃叹了口气,拍着儿媳妇的手,赞道:“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娘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完,又皱眉道:“不过,不宣太医,你这究竟有没有身孕也不知晓,这可如何是好?”
卫氏也忧心,怕有了身孕,自己一个不慎再出了差错,到时她寻谁哭去?
田妈妈见婆媳俩为了这个烦心,不由得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不过,她记起好似听说这柳大夫常住在西峡堡,同张家小姐相熟,此刻表少爷见不着,张小姐不是正好在京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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