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一时改不过来口,被景惜一瞪,听起来便成了‘傻姐姐’。她也是妾所生的,她出生才两年,景惜的娘亲便死了,自然是不知道还有个正夫人的。时常不管是下人还是这些姐妹,都是叫二夫人为娘,她自然也是这般叫。故而并不知道景惜这话是何意,反而觉得抓住了她的语病。
景惜瞅了一眼景玉,只见她脸色有些难堪,上前一步低着头对景月说:“傻……妹妹,你年纪小不知情也罢。你的娘亲可是在你出生第二年便去世了,所以呀,你们可要记得,不要什么事都去告诉娘亲。娘亲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此情此景,完全一副姐姐语重心长的在教导着不懂事的妹妹。让外人看到,定会觉得姐妹情深,这个姐姐,更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姐姐。
景月还是不明白其中到底是何意思,又要张嘴问景玉,却被香萦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问了。香萦在相府也有些年岁了,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她没想到,这傻小姐病好了,脑子也如此好使。竟拿这事说教,看来,得赶紧告诉姨娘了。
见景玉不说话,景惜心里的‘小蚂蚁’跑了出来,不说话,我偏要你承认。
“四妹不知情,二妹该是知的吧。还记得你小时候,娘亲可是没少疼你呢。比徐姨娘这亲生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二妹可来记得?”
看来,这身体主人脑子里的记忆还真是多嘛,虽然是傻了点,不会运用这些,但好在她是记在脑子里的。
果然成功的看到景玉脸上刷白,她现在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直没有想到,这傻子病好了,嘴皮子也更是厉害了。
景月在香萦的眼神下也不出声了,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见景玉无话可说,彩蝶可是容不得自家小姐受点委屈,平日里仗着徐氏和二小姐的信任,早就习惯了对其他人指手划脚,作威作福,并且觉得她就是府里的半个主子。
“大小姐傻糊涂了。也难怪,打一生下来,大小姐就糊里糊涂的,定然很多事是不知道的。大夫人死了十多年了,府里可一直是夫人在操持着,夫人的身份可是老爷认可了的。不知大小姐这病一好,就编排夫人到底是何意?”
长年跟在徐氏和景玉身边,说起话来还真是一板一眼的,本来看得还顺眼的脸,现在让景惜看起来有些碍眼得很。
景玉对彩蝶的说辞到是很满意,从彩蝶一开口的时候,她就没想过阻止。
景惜上下打量着这个狗仗人势的丫鬟,心里一阵冷笑,她这样子,竟让彩蝶有些后悔刚刚说了那些话。
“是吗?丞相认可了的?认可了什么?十年了,为何她还只是个二夫人?十年了,为何本小姐还活着?哼,就凭你现在的态度,徐氏这个掌管人也怕是当到头了。”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落在彩蝶的耳朵里,吓得彩蝶有些腿软。景玉的脸色也是变了几变。
前面的话彩蝶到是没有在意,最在意的是最后一句。她不死心的看着景惜,“你凭什么说夫人管家到头了?”
什么叫死鸭子嘴硬,现在景惜是得到准确的解释了。
“出言不惭,大言不敬,对主子大呼小叫。就凭这,只说明徐氏管教不当。自然是不配再当掌事之人。”
她以为景玉是个聪明人,身边的人也该是聪明的,没想到,竟有个蠢得可以的人。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别人不愿意给她一方清静之地,那她也不用顾忌什么了。古代,虽然落后,但有一点好处就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在府里不用怕任何一人。
景玉没想到她竟说出了这般话,心里一急,转身就是给彩蝶一耳光,嘴里骂道:“你这贱婢。竟敢这么跟大小姐说话,还不请罪!”
彩蝶被打得一愣一愣的,现下也知道自己是错了,狼狈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给景惜瞌头,“大小姐恕罪,奴婢一时糊涂冒犯了大小姐,顶撞了大小姐,奴婢该死,求小姐恕罪!”
“姐姐,她是被我惯坏了,才出言不逊,姐姐还请莫要见怪。回去后,一定严厉管教。”景玉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她现在不过是怕景惜说的是真话,毕竟景惜是嫡女,她要掌管府中事宜也是得当的。
一定不能让母亲的权落在了她手上。
“是吗?很好。那妹妹可以把这双喜之事告诉爹爹,顺便告诉徐姨娘。”景惜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的。
“妹妹知道了。”
景玉不知怎么的,气焰再高在景惜面前,也是无处可涨。本是兴师问罪,却惹了一身腥,今日之事,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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