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今晚,他那么卖力,种子该是播下了吧!
想到有个和她一样的孩子,他的心就止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生个孩子,像你一样帅气。”
景惜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宁允一愣,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她是在梦中呓语。朝他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一动不动。
“生个孩子,像你一样漂亮。”
宁允低头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喃喃的说着。
第二天一早,景惜醒来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便看到宁允正看着她,脸上露着迷人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划动。
想到昨晚的事,景惜的脸一下子红了。掀开被子一看,里面的春。光更是让她一下子钻到被子里,只露出头发。
“惜儿,快出来,别闷坏了。”
宁允伸手进去捞她,却被她甩开,随后冒出头,狠狠的盯着他,“干嘛昨晚不把衣服给我穿上?”
“不穿衣服抱着舒服。难道你不觉得你昨晚睡得很舒服吗?”
他微微一愣,随即笑看着她。眼里却带着戏谑。
景惜这发现他也是光着的,不得不说,‘坦诚相见’确实是睡得舒服一些。只有嘟着嘴,掀开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下了床去拿衣服。
在床上全身没有遮挡完全赤条着身子的宁允错愕加无奈的看着那个把被子裹走的女人。心里感叹:你不整我心里是欠得慌吧!
景惜突然回头,见他苦着一张脸,还有那完美的身材,挑了一下眉,坏笑着从上而下打量,赞美道:“身材真是不错!”
宁允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却毫不避忌的从床上下来,拿起一旁的衣服利索的穿在身上。一会儿要是宫女进来看到他们这副样子,那可不好。
待二人穿着完毕后,景惜坐在镜子前,唤来紫絮。
“小姐。”
今儿个的紫絮很小心翼翼,恭敬的走到景惜旁边,福了福身,又对坐在一旁的宁允福了福身,却不敢看宁允那一双犀利的眼睛。
景惜从铜镜中看着她那张稚嫩的脸,“帮我梳头。”
好久紫絮不曾为她梳头,以前若云在的时候,是若云,若云走了,是宫女,她不知道这次,景惜为什么会突然让她梳头?但还是拿起梳子,轻柔的梳着景惜那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
看着她温顺的样子,景惜心中却有些不舍,如果她如若云一样那么单纯善良,或许,也会待她如亲妹妹一样。事与愿违,她不是。
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将她放开,或许,再次见面的时候,没这么尴尬。
“紫絮,你跟在我身边差不多半年了吧。”
突然,景惜说出了这句话。
紫絮手一顿,看着铜镜中的女子,继续梳着她的发,“嗯。”
“半年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你年纪也小,留在我身边实在是有些不忍。不如,你回丞相府吧。”
拿起一只镶了珍珠的珠饰把玩着,眼睛却没放过她的表情。
只见紫絮愣了一下,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竟有些哽咽:“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她没说自己哪里不对,哪里不好,哪里做错,而只是求景惜不要赶走她。不得不说,她是个聪明的女子。
“我意已决,一会儿我会请庄公公派你送你回相府。如果你不愿再回相府,我会给你一笔银子,你大可在外做点小生意,也不必再为奴为婢。”
景惜也没有过多的言辞,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来安慰她,要她走,这是早就决定的事情,只是现在才说出来而已。
宁允想来是没有料到景惜会让紫絮走,毕竟昨晚她还放过紫絮,以为就会这么算了。现在又突然赶走紫絮,这倒让他有些意外。这个女人做事,总是让人摸不着东北。
见她如此决绝,紫絮也不再求情,抬起头的时候,眼里泛着泪光。让人看了觉得很委屈,很可怜,要是别人看到,或许会不忍心。
但是景惜却视若无睹,这个小女人,演技很好。
“小姐既以决定,奴婢想来是怎么求也挽回不了小姐的心意。看来,奴婢是没那个福份伴小姐左右。奴婢听从小姐的安排,奴婢会找一方容身之所,待他日有缘再见小姐之时,再叩谢小姐的美意。”
一个丫鬟,若是得主子放离身边,结束了为奴为婢的日子,确实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她这么选择也是情理之中。
景惜终于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这具小小的身体里,却藏着无限大的力量与智慧。
“你能这么想就好。女人一辈子有很多选择,女人也可以独立。你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怎么样的选择才是有益有利的,做人奴婢,又岂有自己做主来得舒服,安稳。”
言外之意,是希望她不要再听命于他人,做坏事。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进去。景惜言尽于此,伸手扶起紫絮,“起来吧,为我梳最后一个发。”
紫絮看着她扶着自己的手,慢慢站起来,继续拿起梳子再次替她梳了最后一个朝云近香髻,当把最后一支珠钗插到发上,紫絮的泪也划落下来。
她此翻模样,竟让景惜有些看不明白了,是舍不得吗?还是装出来的?不过,决定了的事,就绝不后悔。
仪容打理好了,宫女也布置了早膳,用过之后,三人便一同去了龙栖殿,看望皇帝是一事,另一事便是请庄镜将紫絮送出宫去。
紫絮临走时,泪没有止住,拿着景惜给的银子,跪在她和宁允面前,“谢王爷王妃!”
这是第一次,她如此称呼景惜,她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动心。不知情的人认为王妃怎么会放这么一个懂事忠心的丫鬟离开,难道是王妃容不得她?
庄镜派了个太监送走紫絮,紫絮走时深深的看了一眼景惜,或者她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宁允。最后才跟在太监后面,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你怎么突然这么决定?这岂不是放虎归山?”
宁允不明白她的所作所为,顿时觉得,他看不透这个女人。
景惜见已经看不到紫絮,才对宁允微微一笑,“你该换个思路,这不叫放虎归山,这或许叫欲擒故纵。相信不久,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惜儿,突然觉得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了。”
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过于强大,过于聪明。他不由想着,凤凰楼的主使如果是弦音竹乐,那么,她才是真正最高的决策人。而且,还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你不是不了解我,而是你最近操心着五弟的事,所以才无暇顾及,其实我见过竹乐,他们会查明到底是谁想置我于死地。所以,我的事你让我自己处理。再者,我的事是小事,你的事是国家大事,所以,马虎不得。好了,咱们去看看皇上吧。”
她说得没错,她的事或许只是小事,而他的事,是大事。但是她不知道,她对于他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
宁允看着她,心里有些感动,这个女人,总是不让他操心。这就是她所说的独立吗?似乎,他这个做男人的,快要输给他的女人了。
与她相视一笑,或许他不该这么计较她比他强。
两人并肩走进龙栖殿,这个时辰,只有庄镜在旁侍候。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就像是吊着半口气,死也死不了。但又像是随时会挂了。
一个宫女端着一个小玉白碗,里面放着一颗黑色的药丸,走到皇帝榻前,庄镜扶起皇帝,让他靠着,轻声唤着:“皇上,该服药了。”
皇旁的眼睛慢慢睁开,瞥了那碗里的药,气若游丝的说道:“不要再给朕吃了,吃了也不见好。”
“皇上,这可是太子的孝心啊。若是太子见您不愿吃,他会伤心的。”
庄镜忧心的劝着,虽然知道这药没什么功效,但是太子可是吩咐过,只要坚持服用,皇上还是会有起色的。
宁允看着那一颗黑得发亮的药,皱着眉问道:“这是什么药?”
“回王爷,这是太子在皇上大寿时献上的驻颜大还丹,不仅能让容颜不老还能延长命寿,长生不老。”
说这话的时候,庄镜都觉得有些心虚。如果真有这么好的效果,为何皇上还是这副模样。又轻声的叹息一声。
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景惜就要笑出声来。瞎扯淡!
“可请御医检查过?”
宁允对那药丸露出了怀疑之色。
庄镜面露难堪,摇摇头。皇上之前对这东西可是舍不得吃,视若珍宝,再者是太子送的,又怎么会请太医检查呢。况且又有谁敢检查太子送的东西!
见他摇头,宁允的眉头紧锁,对宫女说:“今天皇上不用吃,先拿去放着。”
宫女为难的看了看宁允,又看向庄镜。
“拿下去吧,皇上也不愿意再吃。不过,可别跟太子说。”
庄镜小心的吩咐着宫女,宫女点头这才退下。
景惜见庄镜如此,更觉得其中有诈,看来太子是每天会询问呐。搞不好皇帝这个样子,就是吃了那狗屁驻颜大还丹呢。
回风华宫的路上,宁允一直不言不语,景惜也不打扰,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皇帝那个样子,十之*不是正常生病。看来,在七月十五那天,太子就开始在布置了。
深宫中,皇子夺嫡,陷害阴谋层出不穷,只是太子已经是太子,他为何还要如此对皇上?景惜疑惑不解。又不由感叹皇宫大院中的人,才是绝顶聪明之人。
入夜,宁允在殿里走来走去,时而看着外面,时而眉头微皱,像是在等人。
“你在等人吗?”
终于,景惜打破了宁静的气氛,歪坐在一旁,吃着点心。
宁允微愣,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洞查人心是很准确的。走到她旁边,手指拭去粘在她嘴角的糕点沫,很轻柔。
“好像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景惜拍拍手,站起来,直视他的双眼,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所谓的过于聪明。
现代的男人也不是很能接受女人强过他,更何况是这古代,还是皇室中人,只怕是不允许或许介意女子露出强势的态度吧。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聪明?”仰起头,直直的看着他,如果他介意,她会收敛。
宁允捧着她的脸,嘴角一扬,“为什么这么说?我巴不得你聪明。”
拿下他的手,“男人不都介意女人比他有本事么?何况,你是王爷!”
“我不介意。你聪明有本事,那是我的福气。”
见他眼里流露出的真诚,景惜轻轻的抱住他的腰,或许,是她想多了。他又怎么能和其他男子一样,如果真是,他也不会许她一生一世。
“其实我是在等蒋夫,他此时应该在父皇宫中。”
从龙栖殿回来,他就已经暗发信号让蒋夫入宫一趟,还要悄悄潜入龙栖殿探明皇上到底是不是中毒才变成那样的。
提起蒋夫,景惜依稀记得那个平凡的男人,她中毒那次,也是他救的。
“他竟能进宫?”
没有人接应,便能入宫还接近皇帝,这样的人,本事不能小觑。似乎宁允身边的人都是些人才,就好比弦音竹乐一样。难道,他也跟她一样,有个秘密组织?
“嗯。”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一个嗯字,便说明了蒋夫的本事。景惜放开手,拉开与他的距离,狐疑的看着他,“他是你的手下?”
宁允点头,他想,凭她的敏锐,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如此,她问什么就答什么。今晚,他们也该相互交待清楚了。
“你是不是也是什么组织的头儿?”
“嗯。”
“什么组织?”
“摘星楼。”
景惜的眼睛瞪得老大,那个时候她去凤凰楼就听他说过,凤凰楼与摘星楼一样神秘,原来,他就是摘星楼的头儿。虽然有想过他应该有自己的秘密组织和势力,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惊讶。
看着她惊讶的眼睛,宁允嘴角扬起一抹笑,靠近她,牵起她的手,“那惜儿问完,是不是该我问问呢?”
“问什么?”
“我想问,凤凰楼是不是惜儿的呢?”
他没有问其他,直接问了带结果的问题。他只需要知道这个答案,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的笑容,带着蛊惑,景惜咬了一下嘴唇,看来,他也早有察觉。真是什么事也瞒不住他。
“算是吧。”
她只能说算是。因为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凤凰楼是做什么的,也没见过其他成员,更何况,这本来也不算是她的,而是这本尊的。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说‘算是’,但知道答案后宁允心里也算踏实了些。因为凤凰楼实在是太强大,若是被太子一方的人给收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好。”
景惜觉得,她并不聪明,聪明的是这个男人。她虽然能够察觉他的想法,但是他又能知道她察觉了,这只能说明,他的反侦察能力更强些。
又帅气,又本事,又有身份的男人,果然是最能迷惑人的。要是放在现代,估计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挤破脑子想要爬上他的床。
不知不觉中,她YY起来。
“惜儿,在想什么?”
她突然的安静,让宁允有些好奇。景惜回过神,嘿嘿干笑两声,好囧。这个时候,外面走进一个人。
看清来人后,景惜恢复了淑女的模样,脸带微笑的站在宁允身边。似乎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爷,王妃!”
蒋夫对两人点了一下头,算是行了礼。他是个不受约束的人,本来也是宁允的人,只是当年宁允救过他一命,他才甘愿成为摘星楼的一员。与宁允的关系,说是主仆,更似兄弟。
废话不多说,宁允请他入座后,直接奔向正题。
“父皇是不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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