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我还以为你早上才会来呢!”他和哈利握了握手,抽出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韦斯莱夫人也给他盛了一碗洋葱汤。
“谢谢,莫莉。今晚真是艰难。有些白痴开始销售起了什么易容徽章。只要挂在脖子上就可以随意地改变容貌。号称只要十个加隆,就能得到成千上万的伪装!”
“那把它们挂到脖子上之后实际上会发生些什么呢?”
“大多数人只会变成一种让人讨厌的橙色,不过有几个却全身都长出了触手一般的瘤子。好像嫌圣芒戈还忙不过来似的。”
“听起来像是弗雷德和乔治喜欢的那种东西,”韦斯莱夫人迟疑地说。“你确定不是——”
“我当然确定!”韦斯莱先生说。“他们俩不会在人们都忙着寻求保护的时候做这种事情!”
“那么这就是你回来晚了的原因,易容徽章?”
“不是,我们还得到风声有人在象堡放了个回火咒,走运的是我们到那儿时发现魔法法律执行队已经把它找出来了……”
哈利用手挡住了正在打呵欠的嘴巴。
“亲爱的,该睡觉了,”韦斯莱夫人马上说。“我已经把弗雷德和乔治的房间给你收拾好了,你自己上去睡吧。”
“为什么,他们去哪儿了?”
“哦,他们在对角巷,睡在他们笑话商店的地板上,因为太忙了,”韦斯莱夫人说。“我必须说,我一开始并不同意,但他们做生意确实有一套!来吧,亲爱的,你的旅行箱已经拿上去了。”
“晚安,韦斯莱先生,”哈利把椅子向后推了推。克鲁克山轻轻地从哈利的膝盖上下来,跳出了房间。
“晚安,哈利,”韦斯莱先生说。
哈利看到韦斯莱夫人走出厨房时瞥了一眼洗衣篮里的大钟。所有的指针又都再一次指向了“生命危险”。
弗雷德和乔治的卧室在三楼。韦斯莱夫人把魔杖朝床头灯一指,灯马上就亮了,令人愉悦的金黄色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虽然小窗户前面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一大瓶花,但它们的香味还是掩盖不了残留的黑火药气味。地板的相当一部分空间被用来堆放许多没有标记的密封纸盒,在它们中间放着哈利的箱子。
这间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临时仓库。
海德薇在衣柜顶上朝哈利愉快地叫了几声,然后从窗子飞了出去;哈利知道它一直在等着见他一面然后再出去觅食。哈利向韦斯莱夫人道了声晚安,换上睡衣钻进了其中的一张床。枕头套里有个什么硬东西。他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只一端是紫色、一端是黄色的糖,他认出来这是吐吐糖。
于是笑了笑,翻过身去,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才过了几秒钟——至少哈利感觉是这样——他就被放炮一样的撞门声给吵醒了。
哈利坐直起身子,听见窗帘被拉开的声音:晃眼的阳光将他的双眼刺得生疼。
于是他一只手遮着双眼,一只手绝望地摸索着他的眼镜。
“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不知道你已经到这里了!”一个响亮、兴奋的声音说,然后他的头顶突然挨了一下。
“罗恩,别打他!”一个女孩的声音责备地说。
哈利的手找到眼镜并戴上了它,不过明亮的光线下他什么也看不清。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了一段时间;然后他眨了眨眼睛,罗恩·韦斯莱跃入他的视线,此刻正对他咧着嘴笑。
“还好吗?”
“不能再好了。”哈利揉着头顶又倒回枕头里。“你呢?”
“还不错,”罗恩说着,拉过一个纸盒子坐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到的?妈妈刚刚才告诉我们。”
“大概凌晨一点钟吧。”
“麻瓜们怎么样?对你还好吧?”
“还不是和从前一样,”哈利说着,赫敏坐到了他的床边,“他们不怎么和我说话,不过我觉得那样更好。你怎么样,赫敏?”
“哦,我很好,”赫敏仔细地端详着哈利,仿佛他生了什么病似的。
他知道赫敏的意思。但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杜腾有关的话题,因为那一旦说起来就会永远没有终结。
于是他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错过早餐了吗?”
“别担心,妈妈等会儿会给你端一盘上来;她觉得你吃得不够饱,”罗恩说,转了转眼珠,“那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我一直都待在我姨妈和姨父的家里,不是吗?”
“少来了!”罗恩说。“你和邓布利多还有杜腾一起走的,我们都知道了!”
“没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他只是想让我协助他说服一个老教授重新出山而已。他叫霍拉斯·斯拉霍恩。”
“哦,”罗恩失望地说。“我们还以为——”
赫敏迅速向罗恩扔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罗恩立刻话锋一转。
“——我们还以为就是那样的事……”
“是吗?”哈利觉得好笑。
“是……是的,现在乌姆里奇走了,很显然我们又需要一位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了,不是吗?那么,呃,他长什么样子?”
“他长得有点像一只海象,他以前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哈利说,“有什么不对吗,赫敏?”
赫敏一直注视着哈利,仿佛有什么奇怪的病征会随时冒出来一样。哈利转头问她,她赶忙挤出一个不那么令人信服的微笑。
“我只想知道,杜腾到底去了哪里?”
“抱歉,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哈利耸耸肩,“我们在见过新的老师之后,杜腾就一个人离开了,他只说会很快回来,谁知道会需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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