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先前的友善却早在昨晚上弄得一踏糊涂了。此次见面,只怕不是剑拔弩张也不会是笑逐颜开吧。
寒子很有尊敬老人的习惯,约好十二点整,他十一点四十分便到了,用他跟容放山的话来说,“尊老爱幼,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嘛。”只不过在容放山等人听来,咋就觉得那么别扭?
整个三十三楼本来有几十个雅座,此时却只有寒子一桌人。而且这一桌人,也只有他一个人坐着,容放山站在他的旁边,门外还有六个川云堂的弟兄守着。本来依寒子的意思,由他跟容放山两人来赴会就行了,但是小郭等人死活不同意,来之前还差点吵起来了,就连是还躺在床上的小郭都想爬起来跟他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多带了几个堂里最精锐手下来了。
偌大的古雅的茶阁,此时却是空荡荡的,中午的柔弱的阳光透过云层和玻璃射到擎天阁之中,显得是那么的冷——不错,是冷。和着细雨,凛冽的寒风不时和刮过高大的浅蓝色的玻璃。
外面,是风雨萧萧——虽然只是细雨。
里面,是冷冷清清,静得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都能听到外面寒风的肆虐之声。
“大哥,你说这那毒物会不会不敢来赴会。”容放山似乎忍受不了那死一般的静寂,轻声的问道。
寒子呷了一口热腾腾的极品乌龙,淡淡地笑道:“他会来的,若是不来,只怕他会天天睡不着觉。”
一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是爱摆谱的,似乎裘道通亦不例外。约好十二点整,都过了十二点一刻还是未见他到来,容放山有些沉不住气的样子,不时的把头转向门口——这样的情况好像很久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了,在他的印象里,只是以前刚跟随谢云天的时候才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形。
为何在大哥面前,这些放在哪一个角落都能够独挡一面、堪以大用的人都会不自觉的露出这些似乎显得不成熟的一面?
寒子却是与他截然相反,看到数次以后,微笑道:“容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沉不住气了?不会是我在这里给他你压力吧?”
容放山一愕,心道:“是啊,看来真的是这样,这可不象是现在的平时的我。”他却不知道,这短短两天不到的相处,寒子的神奇、寒子的霹雳手段已经深深印入了他——不止是他,是深深印入了所有川云堂弟子的心中。不自觉的对他生出一股又敬又畏之意,只是他们自己都感觉不到罢了。
“来了,这老头子还真是很会摆谱啊。”寒子呷了一口茶,轻轻的放下之后,才缓缓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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