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的手轻轻抚过那个绣架,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时隔三年,他却依旧能想得出她当时坐在这里替他绣荷包的样子。
她不擅女红,若不是对他情意深重,又岂会替他绣荷包?
这三年来,他为当初的决定后悔不已,若他知道当初将她从他的身边赶走,会是那样的结局的话,那么他死也不会放手。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荷包,上面粉色的小猪因为他常年的摩挲,此刻粉色的丝线已经起了毛边,看起来有些毛燥。
墨琰的眸光无比温柔,轻轻合上了眼睛靠在容雪衣之前常靠的那个小榻上,到如今,他依旧还不能接受她已经死的事实,总觉得哪天他转身的时候就能看见她,而她则含笑站在一旁花架下,对他嫣然一笑。
只是他也知道,就算是她还活着,他当初伤她伤得那么深,只怕她也会再回来。
若她还活着的话,三年的时间,她也应该长大了。
墨琰不由得想,三年前的她就已经能看出美人的雏形,如今的她必定是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了。
“王爷,该吃药了!”夏之端着一碗药过来道。
墨琰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三年来,这种苦到极致的药他没少喝,每喝一回他想吐一回,只是就算如此,他还是直接将药碗端起来一口喝了个精光。
原因无他,那就是他现在还不能死,在没有替容雪衣报完仇之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夏之看到他的样子有些心酸,对于墨琰的心事,他心里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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