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还不是陪星璇下山去了呗。”文仲权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转而又自顾自地低声说到:“不过也好,要是他********扑在功法修炼上,倒还不好收拾了呢。”
“师伯,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楚云逸不解地问道。
“唉,你还小,就不跟你说这些了?”文仲权摇了摇头,也便顺势将话锋一转,问道:“怎么,一大早就跑来打听佟师伯的下落,是因为你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儿?”
“什么呀!文师伯,你怎么也笑话我?”楚云逸脸上一红,赶忙伸手去掏自己衣襟里面的口袋:“我明明是急着给师伯您送信呢!”
“你爹来信了?”文仲权双眸微微一聚,捏碎火漆、拆开信封便开始认真地读了起来,楚云逸在一边静静地候着,只见文仲权反反复复看了差不多三遍,方才抬起头,正欲开口,便只见一缕火光便从文仲权的手中一闪而过,那几张薄薄的信笺也便成了一缕清灰:“你爹,还是没有放下呀!”
“没有放下什么?”听得文仲权地低语,楚云逸赶忙追问道。
“没什么。”文仲权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云逸,你先在这坐着等等,我回房去写封回信给你爹爹,你让如岚抽空带回去,也顺便好好和你爹谈谈。”
“嗯,好的。”虽然约莫猜出肯定与姚天云和爹爹之间的矛盾有关,但毕竟整件事自己也只从爹爹那听得一二,而且如今自己的修为与见识就算想要帮上爹爹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故而也不多言,只是听话地在石凳上端坐下来。
“对了,我刚刚打的这套功夫世人称其为‘太极拳’我先把心解背一遍给你听听,你先自己领会一下。”文仲权沉思片刻,便开始语速缓慢地背道:“以心行气,务令沉着,乃能收敛入骨。以气运身,务令顺随,乃能便利从心。精神能提得起,则无迟重之虞;所谓头顶悬也。意气须换得灵,乃有圆活之趣;所谓变转虚实也。发劲须沉着松静,专注一方。立身须中正安舒,支撑八面。行气如九曲珠,无微不至。运动如百炼钢,何坚不摧。形如搏兔之鹄,神如捕鼠之猫。静如山岳,动如江河。蓄劲如开弓,发劲如放箭。曲中求直,蓄而后发。力由脊发,步随身换。收即是放,放即是收。断而复连,往复须有折叠。进退须有转换。极柔软,然后极坚刚。能呼吸,然后能粘依。气以直养而无害,劲以曲蓄而有余。心为令,气为旗,腰为纛。先求开展,后求紧凑;乃可臻于缜密矣。”
回味着文仲权背诵给自己的心解,虽一时无法理解其中全部的含义,但细细咀嚼却也发现竟暗合自己学过的华阳道法,颇有几分道理,想着想着,便凭着自己的领悟和方才的印象,模仿着将拳法开始打了起来。
“不错不错,才看一遍便基本打的有模有样了,你爹说的果然没错,就武学和道法上的资质而论,恐怕全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够与你相当。”不知过了多久,文仲权已然拿着一个火漆封好的信封和一本已经有些泛黄的旧书,走到了楚云逸的身后,见楚云逸看到自己前来正收束身形,赶忙阻止道:“这套拳法讲求的便是天人合一,顺应自然,就好比我们打坐练气,真气在全身起码走过一个小周天方才算的圆满,中途打断不禁影响修炼效果,甚至对身体都恐有不利。”
“嘿,看来和我想的还真没错,这太极拳果然我们华阳的道法暗暗相合呢!”缓缓地将记忆中的拳法基本打完,收势吐纳后,楚云逸方才开口回应道。
“嗯,其实世间万物相生相仿,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文仲权点了点头,认可了楚云逸的观点,继而递上信件和书籍:“这是给你爹爹的回信还有太极拳的拳谱,你每日清晨,趁着日月之交灵力最甚的时候,先行拳路舒活筋骨,在以吐纳之术调训气息,配合‘太清灵归诀’一起修炼,长此以往坚持不辍,无论道法还是武学上,对你都会大有裨益。”
“谢谢师伯!”双手接过,躬身一礼。
“你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我们的关系与你和如岚的关系一般无二,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文仲权笑了笑,扶起楚云逸,缓缓道:“铁杵成针,滴水穿石。云逸,你要记住,‘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无论是修炼还是做人,都要潜下心,脚踏实地,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和机会,不畏艰难困苦,持之以恒,方才能有所成就。”
“多谢文师伯教诲,逸儿定然时时记在心上!”看着文仲权和蔼的笑容,楚云逸心中一暖,长揖到底。
“好啦,时候不早了,快回去,你师兄估计还等着你回去一起练功呢!”欣慰地点了点头,文仲权挥了挥手,也便缓缓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看着文仲权渐渐消失的背影,楚云逸也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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