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艾芙小心扶着她到里屋上床小憩,然后她即依照吩咐跑到吴雨秋的院子里探听消息。
吴雨秋的产程很顺利,次日午时左右开始镇痛,从镇痛进产房到孩子降生前后也就一个多时辰的事,这让王洛达房里的人都高兴坏了。
艾芙以代表苏苏的身份也一并候在产房外,听到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叫喊,她也捏了一把汗,其间不由自主就联想到钱文青,待稳婆启门报喜之时,她的脸色怕是比房里的吴雨秋还要苍白。
魂不守舍地回到香浮院,苏苏看她神色游离,还只当发生了什么事,面色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艾芙兀地回神,摆罢手,匆忙道:“没,没有!二少奶奶生了个小千金,母女平安!”
“母女平安,你发什么愣啊!”苏苏听说没什么事,心下稍安,再听吴雨秋真诞了个女儿,虽说心头没有什么大的起伏,但多少还是有那么几分庆幸的,嘴角间也不自觉溢出一抹浅笑。
艾芙这时候总算彻底清醒回神,走到苏苏身边,劝道:“小姐,我看以后我也该陪你多走动走动,听说这次二少奶奶生产得这么顺利,就归功在她自肚子五个月大的时候开始就每天照着一个时辰的样子缓步在后宅里各处走动,稳婆也都说这样利用生产!”
剩下的话她不敢再说,怕让苏苏心里蒙上负担,钱文青因难产而死,这不能不视作一个警示。
好在苏苏听了她的话后极是赞同:“嗯,既是如此,那我们也照着这么来,我也觉得自己懒散过了头,多活动活动精神也好!”
“可不是!”艾芙一阵欣喜。
苏苏点点头,道:“一会儿我过去看看,你先去传吴光过来,我得让他去潘府瞅瞅,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可别出什么漏子!”
“小姐,人家好歹是个知府,嫡长孙办喜事还不得不遗余力地办啊,您在这真是多操心!”艾芙摇摇头。
“那不一定,越忙越容易乱,少了这缺了那的都是很难免的!我得让吴光过去看看,起码最基本最纲常的东西他们可不能落了!”苏苏考虑得却是十分谨慎。
“是!小姐说的是!我这就去找吴光!”艾芙见苏苏执意,遂不再多言,当即去往前院。
苏苏这里其实最为担心的是明天苏贝会遭到婆母刘氏的刁难,毕竟刘氏对她们这对姐妹可是成见颇深的。
不过照吴光自潘府观察回来后所说的意思,潘府对这场亲事还是十分尽心尽力的,先不说喜庆华丽的布置,单说下的那些喜贴就知道他们是预备大操大办的,当然其中不乏因为潘欣文中了进士入京拜官这一层缘由,但是这么一来,当着众多宾客,刘氏便是有心为难,也落不下那个脸面。
八月二十二日如期而至,苏苏昨夜睡得不怎么安稳,若非因为怀了身孕,不能冲撞新人,她一定早早地跑到城门口去守着归来的迎亲队伍。
如今,她也只能忍住,等着到点直接到潘府准备吃喜宴再说了。
临出发前,随王洛尧一道前往苏家庄的林平气喘着跑来香浮院:“小姐,队伍已经到达城里了,三小姐一切安好,大少爷让小的回来禀报一声,免得您担心!”
的确,这一声禀报果然让苏苏起伏不定的心为之一定,暗下因为王洛尧的体贴入微心生感动。
算来,也才三日不见,但她感觉这三日似是过了许久,难道是因为不见他的原因?
苏苏低叹一声,甩甩头,将脑中杂念剔除,收拾一下便坐轿起程前往潘府。
还未到目的地,苏苏即被突然暴发的一连串鞭炮声给惊吓住,连腹中小家伙都被惊得踢她几脚,她赶忙拿将坐下厚垫遮于腹上,再命吴光将轿子抬到僻静之处。
炮仗声响了许久才歇止,苏苏长吐一口气,这时却两根手指揭她轿帘,她紧接着又是一惊,刚要娇斥一声,只见帘外现出一张俊逸非常的脸来,不是别个正是三日不见的王洛尧。
苏苏下意识便是脸上一红,狼狈地收回眼神,低嗔道:“做甚也不说话,我还当哪个登徒子呢!”
“哪个登徒子敢随意揭你的轿帘,难道这些轿夫都是吃白食的么?”王洛尧没有放下轿帘,将她上下好生一阵打量,才懒洋洋地吐出这句话。
“没错,也就你敢了!”苏苏抬眸斜飞他一眼,言外之意,他就是那个胆大的登徒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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