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落,肖雪忽地哭喊出来:“苏姐姐,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求你不要为难他!”
闻此,苏苏暗下一声冷哼,揭帘而出,几步走到王洛介跟前,从上往下地看了他几眼,然后冷冷道:“把你腰上的玉偑解下来,这事,回头我会亲自找你嫡母说去!”
王洛介眼神中含有敬畏,听到她这么说法,一径摇头,又做磕头状,只是全身被缚,又口不能言,十分痛苦。
苏苏给肖蒙一个眼色,肖蒙先是把王洛介腰上的玉佩解下,随后一边给他松绑,一边恨恨道:“这事你必须给我妹一个交待,要不然我一定告到老侯爷那去!看他养的好儿孙!”
一听这话,原本还在痛苦挣扎且一副欲要申辩的王洛介登时没了生气,眼睛哀求地看向苏苏。
苏苏扫他一眼:“你既知汇珍楼是我的铺面,何以如此不知轻重!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你是逃不掉了!”
丢下这话,苏苏不再多待,快步领着艾芙回侯府去,一到府里,先是看了下儿子有没有什么情况,一看儿子已经乳娘哄睡,便命艾蓉到二房去打探一下,看二夫人万氏和三奶奶张氏在不在院里!
一柱香后,艾蓉回说两人都在,苏苏便简单收拾妥当,然后领了丫仆前往二房一大家子所住的凝园。
肖雪固然可气,引诱王洛介在先,但王洛介也该自食其果,所谓两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要说错全在肖雪却是说不通。
王洛介是妾室所出,可寄在嫡母张氏的名下,所以此事需先找张氏相商,若张氏为难,正好万氏也在,以她现下在侯府说话的份量,她们二人是不会不顾脸面的。
苏苏自进到侯府以来,前往凝园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见她来,守园的婆子行了礼后,就忙不迭地进园去通报。
苏苏有意走得闲适,好给张氏留够时间,沿着蜿蜒小道一路小走,七拐八绕后,总算抵达二房三爷所住的沉香院。
张氏已经领着下人等候在院门口,苏苏脚下加快:“三婶,您就在屋里坐着便是,外头这风还挺冷的,何必出来挨这风吹!”
张氏年纪比高氏年轻两、三岁,不过面目不如高氏长得周正,眉宇间的皱纹也更多一些,许是操劳的缘故。
也是,在这样深宅大户里,没有属于自己亲生的儿子做傍,无论寄多少个庶子于膝下都无法弥补这样的遗憾,更没有什么十足的保证。
“少夫人可是稀客,我自然是要出来相迎的,这是待客的礼数!”张氏脸上堆出一摊浓浓的笑来,但她眼底的笑意却是极淡,许是摸不准苏苏这趟的目的。
当着下人的面,苏苏当然要一番寒暄,直到进到前厅里,她才正式道:“今儿个,我还真是有要事同三婶相商!”
张氏一听这话,眼珠转了一转,屏退其余丫仆,只留了一个贴身的,苏苏也只留下艾芙。
这时,苏苏脸色渐显凝重,搁下茶盏,她扭面看向张氏,轻笑一声以缓和气氛,而后道:“洛介弟弟自小便养在您膝下,受您亲自管教,我亦听说他行为端止和才华学问皆很出众,想来您在他身上也费了不少工夫!”
张氏耳听这话虽显意外,但听到苏苏如此说法,她还是极受用地笑出声来:“哪里单是我一人的功劳!洛介自小聪颖,我每每以你夫君洛尧来举例,让他时时以洛尧为榜样,好好做学问,即使不考取功名,但学得一身才干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苏苏点点头,却是将话锋一转:“不过我还听说他平时多闭足在家里,不大爱出门走动!”
“嗯,他一直很让我省心,不像别家儿郎一得闲便出去闲逛,惹事生非!洛介多数时候喜欢窝在家里做学问!”张氏倒甚是以此为豪。
这时,苏苏适时地摇起头来:“这就难怪了!”
张氏闻言,立时肃下面孔,提起一颗心:“此话怎讲?”
苏苏重新面向她:“洛介弟弟常年窝在家里,不谙世事,又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到了外头难免受人蛊惑,做出糊涂事来!”
一听这话,张氏豁地从椅中起身:“洛介做什么糊涂事了,还请少夫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就知道苏苏平白无故是不会来登门的,可见定是她们这房里出了什么事,才惊动到她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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