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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的目光森冷又凌利,皇后被盯得身体抖了抖后退了两步。但转念一想,自己是皇后,扇奴才一巴掌又有什么关系呢,心里又淡定了些,挤出笑容就粘到福临身边:“皇上,你许久没来坤宁宫了,要不今晚……”
“小顺子传的都是朕的话,违背朕意愿的人该当何罪,皇后自己想吧。”福临没有给机会皇后把话说完,直接把她的话打断了。
皇后身子一软差点倒地,还好身边的丫环伊娜把她扶住了。但她的脸色已变得苍白,整个身体还在发抖。违背皇上意愿之罪可大可小,大致性命不保!这罪她可承担不起啊!皇后得知是惹皇上生气了,欲好言求饶。怎料一抬头已不见皇上的身影了,他早已远去。皇后这才深深地舒了口气,在伊娜的携扶下慢慢离去。
福临直接回自己的寝宫,不踏进任何妃子的宫殿。小顺子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皇上较起劲来可没人能劝啊!小顺子板着苦瓜脸守在寝宫外,睁着眼睛看那黑黑的天空,他在思考着明天又该如何应付那些前来的妃子。既不能得罪她们,又要劝她们离开乾清宫,真是难做人啊!这些日子来,他的心思都放在这里了,没办法,谁让皇上是他的主子呢。
慈宁宫里,太后闭着眼睛斜躺在椅子上。旁边的侍女托娅在轻轻地为她摇着扇子。她知道太后并没有睡,太后只是在静静地思考着问题。而她就安静地在太后旁边呆着。
“托娅,你跟在哀家身边多少年了?”太后突然开口问,依然是闭着眼睛。
“回太后,三十五年零三天了。”托娅记得很清楚,她和太后年龄相仿,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跟在太后身边了。一直看着太后入宫一步步登上太后的位置。
“原来已经那么久了。”太后睁开了双眼,慢慢地站了起来。托娅伸手就去扶。
“哀家也老了!”太后突然叹了口气。
“太后不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托娅赶紧附和。
托娅说的也不全是奉承之话,太后虽然已是四十年华,但保养得很好。肌肤依然有弹性,只有眼角处有几丝细纹,不过依然风韵犹存。看那标致的五官,就可以想象年轻时太后的倾城美貌。
此刻太后没有再说话,而是紧紧地握住托娅的手。托娅虽然只是名侍女,但在她心里却比亲人还亲。爱的人会离开,儿子也会叛逆,唯独托娅会在一直留在她身边。
夜已深了,托娅心疼太后,便说:“托娅扶太后去休息吧。”
“哀家睡不着。”太后摇摇头、
“太后不必过于忧心皇上,凤体要紧啊。”托娅跟随太后多年,就像是太后肚子里的虫子,早已看透了她的喜怒哀乐。
太后苦笑,怎能不忧心呢?从福临一出生,她就开始担心他的安危。长大了,又担心他的江山。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如今福临为了一个宫外的女子在跟她冷战。儿子的心思她都懂,这是无声的对抗,想逼她妥协,同意让宫外的女子进宫来。
“太后,要不你就答应皇上吧。宫里佳丽三千……”托娅正想说,佳丽三千,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何苦为了一个女子而伤了母子情份呢?话没说完,却被太后摆手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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