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您出手这般大方,我这有几个压箱底的消息还没告诉别人,我这就和您说。”伙计四顾望了望,甚至还跑到楼梯边朝下望了眼,发现掌柜正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于是他索性很安心地在秦峥他们桌边坐了下来,然后直接从隔壁桌捞了个小杯子过来,直接用汗巾擦了擦,就直接用了倒茶喝了。
秦峥一个金币都出去了,又怎会介意他喝他们的两口茶,于是除了小强依旧在吃以外,其余人索性放下了筷子,洗耳恭听。
“几位客官,这事儿我还得和你们从头到尾细说一遍,总之我知道的就都在这儿了,这方圆几里地,估计就没有比我知道的更全的了,知道为啥不?因为我官府里有人呗。”伙计嘚瑟地嘿嘿笑了两声,又道,“咱的消息可不同于外面的风声,你们也知道,现在这夜女的人头值钱,不少消息都是被人为的有意放出去混淆视听的,现在谁都想抓到她,一万金,可不是小数目。”
之后,这伙计便絮絮叨叨的说开了。
“话说那老王家也是有点势力的,经营咱玄机城最大的一家赌坊,你说,玩赌这行的,身家能有多清白?经常会有人无故在他家赌坊里消失,但是奈何人家开的大啊,玩得热闹啊,不过王家这恶名是少不了的,尤其是一手把王家赌坊拉扯起来的王宁,更是背着一身的骂名,说实话,这次王家被灭门,还真帮不少人出了口恶气,只是手段太过残忍了些,不说那些留着王家血脉的老人孩子,那些下人都是无辜的不是?都是苦命人啊,我们酒楼一个伙计的老弟,就是在王家做伙头的,这回可是一起给搭进去了。”
“这件事大概发生在半个多月前吧,王家赌坊的位置就距离咱酒楼两条街,王家的那栋宅子距离咱这也不远,那天客栈打烊后,我还路过了他们家宅子边上,当时觉得没啥,可是现在想想啊,觉得问题可大,因为我竟然没听到一点声音。”
“你想啊,普通人家这时候休息了算是正常,这王家可是大户,里面五十多号人呢,主人家睡了,下人还要忙活阵吧?可是我一点动静没听到,而且他们家还有两只特别爱叫的大黄狗,那天我也没听到它们叫,整个宅子里安安静静的,啥声都没有,你说这王家吧,旁边住了不少住户,这夜女杀人硬生生没有弄出一点动静,你说这实力得多厉害?”
“我有个亲戚就是官家做事的,你猜怎么着,王家那些人死的几乎是面目全非啊,也不知道夜女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一刀刀切的,满身的切痕,听仵作说,这种切痕很薄,大概是用风刀刮的,所以传闻中,夜女是一个风属性修炼者,应该是真事。”
“另外,我不是和你说,咱酒楼一个伙计的老弟就在那宅子里做伙头么?在王家做事儿不像咱们这里这么自由,五六天才能回去一次,那天那老哥想去看看他老弟,就在宅子门口敲门,那是个小后门,边上就是下人们住的宅院,专供宅子里那些下人们接待探访的亲人用的,平常都会有人开门来让他进去,但是那天,他怎么敲都没有人来。”
“他还以为那天那些下人们都睡早了,因为那天他去的早,咱酒楼还没打烊,他就先溜了,害我那天忙得和条狗似的,我记得特别清楚,后来你们猜他和我说了啥?说那天他去敲门的时候,他好像看到她了!”
“那时候他正等在门外,月光照在他身后的另一面墙上,一个黑色的影子就直接从墙头上掠过去了,刚好在他身后那面墙留下了倒影。”
“从影子判断,那人的身子应该挺高挑的,而且前凸|后翘,应该是个女人,而且她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很大很长的武器,比她的脑袋还要高出一大截,还真就像是头上长了角似的,所以后来那哥们就冲出去看了,刚好和墙头上的夜女眼睛对上了,那武器,确实是把很大的扇子,而且你猜怎么着?那女人的眼睛在夜里,竟然冒着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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