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祖收起凌空,疑惑的看向胄祖。
胄祖摇了摇头。他只记得师兄剑指空域,余下的一片空白。
剑祖看眼银光漫射的空域。那里有衍天镇守,没有灵宫的谕令,没有圣者敢近其域。看来魂者知难而退了。
剑祖抱起药祖,胄祖提起灵然子。懵头遁出“废兵山”。
银光如潮,恍若寒冰,晶莹清冷的光华里朦胧的银盘投下神秘的影子,浮动不定的光像水一般从天空泻下来,一切都浸在清冷清澈的银光里。
银光如水,涂着柔和的色彩。一柄紫背宽刃的霸气刀影斜挡银光前。
“这就是衍天”?暗云、踏云、游魂站在银辉中,凝视着耀眼的银光,这光从刀锋上弥漫开,长了翅膀般飞散下来。
别看同为圣兵,暗云等从来没有见过衍天的真容。“好帅,难怪稳坐圣兵头把交椅”。
银光疾驰,衍天似从遥远的天际踏空而来,兵体渐大,有直插天地势。来到近前,突然缩去,将漫天的银光吸入锋芒,天地一时暗了下来,淡淡的光环悬在空中,在云隙间架起一座颤动着的银桥。
衍天插在桥头银白色的晶石上,炫耀着它灼人的光芒。
桥头一侧石墩上刻着三字晶光大字:“通灵桥”。
暗云等惊愕时,骷髅影从虚空中现身,凝视着在银光晃动的桥影。
“灵域之门”?莫邪不敢相信千辛万苦寻找的“灵域之门”竟然是一座通天的桥。
“此桥通向灵域,本兵只负责镇守,桥上会发生什么,一无所知”。衍天兵识慢慢的解释道,说得很轻松,听得却令人毛骨。
这话里有话呀!踏云兵识再不灵光也能听得出来。
莫邪走近踏云,穿上战靴、战甲,戴上游魂戒。怪面鬼头盾挡在身前,紧握煞光幻影剑,二话不说踏步行上“通灵桥”。
衍天寒光凝在黑色的背影上,除了那张空洞的脸,很难分辨是魂者还是圣者。此时衍天似乎明白了,为何暗云和游魂要跟着魂士,怕是当年与莫邪一起成长时,就已经被他炼化了。
“该走的终会走”。衍天只能如此的宽慰。心里虽然叹惜,却无力改变现实。
银光一闪,黑影被桥域吞没了。
莫邪身影出现在虚幻的桥面上。脚下云霞万丈,光影迷幻。桥身无限的在向前延伸,道道银光从桥的远端飞来,极速的消失在身后。
桥面有如时光的隧道,不用遁行,身影被吸向光端的另一头。
啪!一声微响把莫邪从恍惚中惊醒了。手中的晶珠爆开,数件战甲从爆光中飞落,跟着掉向桥面的圣袋炸成一股清烟,无数的圣物飞向流动的光影,转眼间,消失在光流里。
莫邪惊得爆瞳圆睁。躲在晶珠中的承影等圣友被流逝的光流反向吸入光道,速度之快,瞬间消失在魂识之外。
圣者身上穿戴的圣物,无法承载时光的侵蚀,从身上一件件掉落,背向光束流逝方向,向后飞去,化成光中一段波影。
莫邪看到承影、秦姬、钝均在光影那双可怖的眼神,一闪被吸向光道的另一端。莫邪伸手想抓住秦姬伸来的手,魂爪透过手指,只留下一双眷恋的神光。
莫邪想加速追赶,却无法打破光流原有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赤霄等圣友穿着一件内甲飞入光流深处。
“这是”?莫邪急忙摸身上的“暗云甲”。呼!长出了口气。暗云、踏云、游魂都在,为何承影等圣的战甲和圣袋都爆了?
“魂袋”。魂爪拍在腰际,莫邪的魂识嗡的一声,魂嘴咧得老大。腰间的魂袋消失了,千年来搜刮的无数圣物、魂物都没了。
莫邪看看腰际唯一留下的一件魂物,竟然是那根从圣魂城偷来的“魂骨”。
“魂骨”在流逝的光影里,闪着磷白的光芒。
莫邪眉头锁起,因承影等飞逝而沉落的心境布满了疑问。这“魂骨”似在吸收流动的光,越发的显得有灵性了。
惊疑时,莫邪感到流动的光慢了下来,魂躯渐渐的沉重,脚下灌了铅般越来越重,身上的暗云甲被一种无形力向前拉扯着。如果,莫邪魂识再弱一点,战甲、战靴、战戒能飞出魂体,被光流吸走。
此时,莫邪才发现,他之所以能在光道中遁行,不是光流在吸引他,而是在吸引三件圣兵。一股莫名的力量反向拉扯着魂躯,只是先前光流吸引圣兵的速度太快,没有感觉到反向拉力的存在。
如今,随着进入光道的深处,两种力量渐渐的均衡了。反向拉扯魂躯的力量更加的明显,速度也随着反向力量增大,慢了下来。
啪!莫邪被定格在光流中的某一点,流光从身边飞过。无法再拉动魂躯。
低头看看身上圣甲,闪闪的鳞甲立起,嗡嗡的在空中抖着细音。莫邪恍然大悟,原来没有圣兵,他不可能进入“通灵桥”,也不可能在流光中飞遁。如今到了临界点,引力和吸力平衡了,自已被定格在不知名时光隧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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