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诺曼德满心怀喜的从锦娘脚边醒来,每日睁开眼就能看见心爱的姑娘,哪怕变成了雌性……他也忍了,瑟诺曼德爬到锦娘的床上,踩在她的被子上,昂首挺胸的叫唤着闹醒了锦娘,她好笑的提着他的脖子,再一次警告:“说了多少次不要爬到我的床上。”
见此,瑟诺曼德乖顺的翻个身露出肚皮,虚弱的叫唤一声。
锦娘顿时心软,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好你个小家伙,这都知道我吃哪一套了?”
就是知道所以才这么大胆,瑟诺曼德心中欢喜,那甜甜蜜蜜灌了蜂蜜浇在心尖颤抖,他歪着头无辜的看着锦娘,锦娘放下他,自顾自的坐在梳妆台上,拿起雕琢了九尾木梳,一点点的从头梳到尾,那如锦缎顺滑光亮的头发拖曳在地上,他挪到锦娘脚边,仰头看着她专注的眉眼,看着她对镜梳妆画眉,心尖悸动而难以平静。
他想站在锦娘身后,轻轻地握着她的黑发,拿着锦娘手上的梳子,替她梳着长发,能感觉到青丝在指尖划过的冰凉触感,丝丝缕缕缠绕在他指尖无法解开,就像月老的红线牵连着她与他,想象着未来有朝一日替她挽发,梳着漂亮的发髻,替她点缀上额间的朱砂,抹上唇瓣上的红色娇媚,想拿起笔尖在她眉目之上划出属于自己的心思和爱慕,然后再找出记忆中的那首童谣。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他就这么痴痴地望着,待锦娘梳妆完毕之后,他回过神,呜咽一声。
锦娘蹲下身拍了拍他的头,道:“今天我有要事,别闹,好好待在家里。”
瑟诺曼德又是几声撒娇般的呜咽,得到了锦娘无情的拒绝之后,他翘起的尾巴垂了下来,卷着身体缩到自己的窝里。
锦娘顿时哭笑不得:“这说你还不得了吗?竟这般淘气。”
“呜呜~”
“好了不说你,好好待在这里,哪也别去。”说着,瑟诺曼德听见锦娘离去时关门的声音,他想了想爬起来,刚想尾随,但转念一想锦娘的修为何等强大,更不要说外面守着的傀儡各个身手敏捷顶尖,就单以他这小身板,肯定没法凸出重围。
他崩拉着脑袋,耳朵也弯了下来,抖了抖,它又竖了起来。
他爬到梳妆台上,在这上面摆放着很多首饰,漂亮精致的各式各样的簪子,瑟诺曼德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将这么多东西放在脑袋上,更难以想象古代的女子便是如此,更不要说还有步摇、流苏、手饰等一系列的装饰物品,他用尾巴扫了扫桌案,桌面上光滑无尘,除了簪子之外,还有一把精致的木梳……
瑟诺曼德没能忍住伸出罪恶之手,一把摁在左前肢下,叼起木梳回到自己的窝里,把它藏在垫子最下面。
总有一天他会替锦娘梳发,能与她举案齐眉,梳子上仿佛还留有她淡淡发梢的馨香,他爬上窝里,仿佛锦娘环抱着自己时的温暖。他咋了咂嘴,无意间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瑟诺曼德浑身疲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恍惚之间感觉像是做了个很长很美的梦境,但仔细回想,却发现自己竟忘了梦境里发生的故事和人的相貌,只记得做了个梦。
他揉了揉额角,那传承之眼镶嵌在额间的感觉太强烈,还带着刺痛的感觉,他放下手,余光瞥见左手边的一块褐色东西,他微微一愣。
那是一把雕琢精致的木梳,上面雕刻着九尾狐的模样栩栩如生,梳子宽而长,尾端还吊着天蓝色的流苏,他捡起木梳,隐约之间仿佛看到长长地头发犹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坠落铺散拖曳在地面上,一只纤细柔韧的手握着木梳,一点点的滑下梳理着,慵懒之间带着高贵优雅,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身影纤瘦,背着光晕开浓墨般色彩,长裙勾勒之间显现她婀娜的身姿……他闭上眼,感觉头部一阵剧痛,再回首之时却发现自己竟忘了刚才那个画面,但心底的直觉告诉他,这把木梳不能丢。
这把木梳……很珍贵,看到那上面精致雕琢的九尾狐,他突然想起锦娘的原形,顿时珍稀的放到怀中。
这或许是锦娘的木梳,或许不是,但它上面的图案却是他珍爱的,在这世上最好的宝贝。
愿以一生时间光阴追求,不枉虚度此生流年。
愿以长久相伴左右,不枉今生无依无靠。
他愿夺取天下所有,也要给予锦娘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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