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脉得到再一次疏通的冯牧,感觉身体轻如鸿毛,似乎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够飞起来三丈高。
他缓缓睁开眼睛,见陆师爷正欣慰的看着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位前辈的安排,当下苦笑不得,无奈的说道:“我如今感觉修为提升了一个层次,自然要仰仗陆伯伯的出手,可万一我有个差池,也是您老害死我的,我真不知该不该谢谢您。”
陆师爷看着冯牧,说道:“依我看来,你非但不该谢我,还应该怨我才对,以你的身体状况,我强行激发你身体中的气龙,对你可谓是九死一生。”
冯牧哭笑不得,看着掉落下来的枯朽皮肤,说道:“但我毕竟还有一生,也不全是没有一丝生机,陆伯伯与我无怨无仇,定然不会无端害我,这样安排自然也另有玄机。”
“孺子可教,难得你能想到这一点,老夫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没有时间跟你耗下去了,你可知来到东长街的这段日子,我为何总是神出鬼没的?”
见陆师爷说得严肃认真,冯牧也感到其中另有隐情,他自然不会是闲情逸致,跑去游山玩水了,那么这样看来,他时常突然消失,是因为更重要的事情。
“莫非陆伯伯遇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陆师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这一生有一个宿敌,一个知己,宿敌名叫赵三水,这自然是他的化名,他的武学源自蜀山,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他刻意隐藏前尘往事,我自然不会揭穿,蜀山的高手虽多,处于顶峰的无非那么几个。另一人是我知己,名叫易周,江湖人称‘妙相公’,精通琴旗书画,风水星象,确实是个妙人。”
冯牧听到陆师爷的话,心想:“原来陆伯伯早就猜出了许爷爷的身份来历,他们既然是宿敌,他为何还要帮我疏通气脉?”
正在他疑惑之际,陆师爷继续说道:“你一定在奇怪,我与赵三本是宿敌,为何还要帮他的传人对不对?”
冯牧怔怔的点头,陆师爷叹了一口,语调苍凉的说道:“只因为我经历了这些红尘颠倒,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宿敌有时候可以肝胆相照,知己的可怕在于笑里藏刀。这一点上,我与伯安的看法一致,我们在一定意义上而言,与赵三立场相对,势不两立,可我们却由衷敬佩赵三的为人。”
“赵爷爷在九泉下若能听到这番话,定然很欣慰。陆伯伯你说的那个‘妙相公’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难不成你在这个小地方遇到他了?”
冯牧说着,在头脑中回忆着关于“妙相公”的信息,那些记忆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始终串联不起来。
“不管你在何处听过,那也不重要了,他的名声已经绝迹江湖十多年,人们也早以为他被赵三所杀,谁能想到他竟然换了一副面容,从新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冯牧听着陆师爷的话,一下子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敢问陆伯伯,你说的那个易周,他换了一副什么面容,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现在的他已经是‘紫衣楼’楼主向昆吾,紫衣楼、暗阁和千寻阁在江湖上同属与黑暗势力,组织关系错综复杂,隐秘高手不计其数,正真摆在台面上的只是棋子,幕后的主使还不知是谁。”
冯牧没有接话,陆师爷继续说道:“我想要查探清楚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结果被发现了,交战中击毙了三名老怪,却也受了重伤,性命也不过一两年而已。”
“可有救治之法?”
“那得看我那‘知己’是否肯拿出独门解药了。”
冯牧咬牙说道:“不论用什么手段,我也要替您找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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