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铭回过神来,慌忙说道:“我不过是……见她可怜……”
华辰冷哼一声:“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做的好事!”
“他竟会如此……我也实在是意想不到……以后我会好好管教他,请君上恕罪!”
“没有机会了!他在殿上如此任意妄为,甚至下毒害人!这可是文武百官都看在眼里!我怎能放过他!”
“君上!”朗铭跪在地上,“冉儿从小温善,怎会犯下这等罪孽!我已经问过他,全是被文妃唆使!请君上网开一面,老臣感恩戴德!”
“君无戏言。此例一开,更加难以服众!”
“我愿用区区残命,换取他的性命!”
“你是太傅,比任何人都明白个中利害与情理。你应当知道,此事绝无可能!”
“君上!求您……”
“卿浅被害成这样,生死未卜,难道你忍心看她受此危厄!我向来敬重你,也不愿与你为难。但是国法难容,这不正是你教我们的吗!休要再提!你且退下!”
朗铭躬身退出寝宫,默默地跪在了外面。
“父皇!”
华莺和阿溦手牵手跑了进来,见到室内情形,立刻乖巧地放慢了脚步。
两个孩子走到床/前,阿溦惊愕地问道:“她怎么了?怎么真的变成这样!”
华辰道:“文宛屡次害人,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她!”
“父皇杀了她吧!她害死了母后和娘娘,想不到现在又出来害人!”
“我自然会杀了她!”
“真奇怪!这个什么倾妃小姐,可是妖女!怎么也会……”
“阿溦!你胡说什么!卿浅三番两次地帮助我们,皇后去后。也一直是她照顾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本来就是妖女……”阿溦小声地说着,藏在了华莺的身后,“哥哥!父皇最是疼爱你了!你快点告诉他,她是妖女,请父皇不要再被她欺骗了!”
自从千蕙去后,华莺更是沉默寡言,很少开口说话。对于卿浅,他并没有特别的感情。虽然他渐渐不再痴傻,但是对那些诡异的事情仍然一无所知。
他对华辰说道:“父皇,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太傅一直跪在门外。他年事已高。再怎样也不至于受此责罚。请父皇饶过他!”
“这件事与他无关。我本来就没想过责罚他。是他执意求情,那就任由他去。总之,我是绝不会改变决定!”
“父皇要杀了他的儿子?他好可怜……”
“并非是我不通人情,而是只能如此!皇儿。太傅一直教你家国天下,但愿你能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嗯!我知道!”
“皇儿越来越聪明了!只是……我却不希望你继承帝位……”
“为什么?”
“当你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从此你的人生只有无尽孤寂。我不想看到你再重复我的旧路,若有可能,我将会不顾一切地送你出去!”
“我不要出去!我要留在这里,永远陪着父皇!”
华辰苦笑起来,皇儿啊皇儿,你可知道。父皇原本并不属于这里啊!
这时,侍卫通报道:“君上,文妃带到!”
华辰起身道:“皇儿,阿溦,你们帮我照顾卿浅。我先出去。不愿那毒妇再来扰她清梦!”
华辰走出寝宫,见到侍卫押着文宛而来。无论他们怎样威逼,她都不肯跪下。
“毒妇!”华辰痛恨至极,“交出解药!”
文宛仰头狂笑:“没有解药!这妖女必死无疑!”
“你恨的是我,为何屡次加害我深爱的人!”
“正因为我恨你,所以我才要毁灭你的一切!我要亲眼看着你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你越是痛苦,我就越是高兴!”
“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我是不可理喻!你可知道,究竟是谁将我变成这样!曾经,我也努力尝试过温柔体贴,可是你在意过吗!”
“那你又是否知道,我已经给了你最大的宽恕!事已至此,留你不得!你沦落到这种地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你不敢动我的!我知道的!你将我打入冷宫,已经激怒父亲。他们本想救我出去,然后为我配出解药。他们已经部署周详,很快我就可以解脱!你若敢动我,父亲立刻带人踏平皇宫!”
看见她脸上的张狂之色,华辰更是怒恨交加。终于,他抽出了宝剑。
鲜血喷溅的瞬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敢杀她。
她不断地挣扎着:“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很快……很快你就会失去一切……”
“我宁愿失去一切,也绝不愿再看你一眼!”
华辰冷冷地说着,扔下了宝剑。
害他至深的女人终于死去,从此更是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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