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科拉尔大主教听说艾尔竟然还敢来见他的时候,本来就有些朝着地方包围中央趋势发展的头顶又掉了几根头发。
“他竟然还敢来!”
不过艾尔现在的身份可和以前需要请见科拉尔大主教,还要看对方的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说是观察期,但是教皇并没有吝啬于给他应有的待遇,哪有一个红衣大主教亲自上门,另外一个完全端着不理的呢?
先不说这到底符不符合所谓对待信徒都如同兄弟姐妹一般的宽和,艾尔现在代表的是教皇,他把教皇的特使关在门外,是嫌弃自己这段时间招到的嫉恨还不够?
科拉尔大主教的脸色青青白白了好一阵,外面的艾尔也没有任何仗着新身份企图直接进门的不当举动,和他当年还是主教一样在门外等候。
他越是这样做,给科拉尔的压力也就越大。
末了,科拉尔大主教冷笑了一声,“请他进来。”
看到艾尔时,这一位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和风细雨,“艾尔来了?还没恭喜你成为红衣大主教呢!”
艾尔却难得的犹豫了片刻,“大人,您就不要埋汰我了……我知道您可能对我有些不必要的误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之前会面的场合并不是如同以前一样在科拉尔的书房,而是在他的会客室,面前的那杯茶简直是摆明了一喝完就要端茶送客,主人根本不打算和他多说,不过于碍于礼节罢了。
“我想,恐怕没什么必要吧。”科拉尔皮笑肉不笑道。
“这很重要,”艾尔为难的摇了摇头,“我希望您给我一个机会。”
前面就说过,如果说到能屈能伸,艾尔绝对是这方面的行家,他一直都保持着谦恭,也没有任何让人不快的行为举止。
科拉尔就算着实看他不爽,但是毕竟都是这个层次的人物了,也不会太过于意气用事。
科拉尔对着旁边伺候的侍者挥了挥手,那些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关上门之后,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艾尔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左右看了看,“阁下,您真的确定这个房子安全吗,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要……”
“你说吧。”科拉尔有了一些不耐。
“我知道您肯定对我去见了一次教皇冕下,回来就当上了红衣大主教非常不满,觉得我可能向教皇冕下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甚至可能影响到您,这我可以对着主发誓,我之前对您说过的任何话,我都没有在教皇冕下面前说过半个字。”
对于神职人员来说,在主面前发誓是非常严肃的行为,越是高层越是如此,因为他们能看到更多信徒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看到艾尔如此坚决,科拉尔的表情总算稍稍和缓了一些。
“教皇冕下怎么会突然让你当红衣大主教?”
“……是因为您。”艾尔这一次沉默持续的相当久,“我知道这不应当,但是在我心中一直都视您为我的恩人,如果没有您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当一个低级的神侍,甚至因为容貌遭到更加不堪的待遇,这一点上我一直非常感激您。”
“也是因为如此,教皇冕下虽然许诺我在这件事之后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红衣大主教,但是我的良心在谴责我,它告诉我不能这么对待您,您是这样的一个高尚的人。”
“教皇到底说了什么?”科拉尔心中浮起一丝不祥之感。
艾尔低声道,“教皇说,前段时间克莱门特大主教的死和沸沸扬扬的丑闻都是您的手笔,让我除掉您,然后给我您的位置作为奖励……所以我现在还是观察期。”
“一个观察期的红衣大主教,您也知道……那位冕下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了吧?”
“胡扯!”科拉尔大主教难得的爆了粗口,“这怎么可能!”
“在帕提瓦,除了您……谁还有这份能耐呢?”艾尔道,“能够发动这么多贵族同时发难,甚至还能除掉克莱门特大主教,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教皇一直在深深忌惮着您,我很担心……”
科拉尔向来慈善的脸上掠过一丝扭曲,“你担心什么?”
“克莱门特大主教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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