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裳反射性的闭了闭眼睛,床边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两只。
“那,你能将锁给扯断么?”池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虽然他“残废”了许久,但是他的武功,一向都是狠戾霸道。
一把铁锁,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荣轲的眉角抽了抽,“锁在门外。”他在屋内,怎么扯?
“哦。”她忘了这茬。略略失望的语气。
荣轲上前,一把捏住池裳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有些不悦,“就这么不想和本王独处?”
池裳吃痛,下意识的挣扎,想要挣脱开来,却反倒被荣轲捏的更紧,皱眉道,“不是,我没有。”不愿意独处的那个人分明是他。不过这后面半句话,池裳没敢说出来。
因为,他在生气。
嗯,没有就好。
荣轲觉得自己气顺了些,松了手。视线落到了池裳的手背上。
白腻腻的药膏,被衣袖蹭掉了一些。
嘶啦——
荣轲随手就从床沿边扯下了一根布条,“将手抬起来。”
两年来的习惯,脑子还没反应的过来,手已经抬了起来。
冰凉凉的布条轻轻的绕在手背上,伤口不大,药膏抹的匀称,包扎起来倒也简单。
池裳感觉血气上涌,浑身都僵住了。傻愣愣的来了一句,“你是谁?”
棺木内的浑身杀气,平素里对她厌恶至极。
分明那才是她认识的荣轲。
或者说,那样对她才是正常。
手心一紧,被荣轲死死的握住,声音摄人心魄,“你说本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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