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喂我喝。”语调低了几分,却比方才,更加彻人心骨。
荣轲面色沉痛,勺药的手腕轻动,汤药,撒了一半在床上。
脸上的假笑终于维持不住,轻蔑的看着面前的人,“装出这幅模样给谁看?睿王,这里可没有外人!”
装?
她说他在装?
憋在胸口的怒气无处发泄,一时间,气的脑仁疼,“池裳,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说什么?”池裳对上荣轲的视线,毫无畏惧,“睿王,我眼睛没瞎。”方才不是还逼着她喝药,这会儿,装什么深情?
荣轲手上的动作止住,勺子中的药,怎么也喂不出去。
“睿王,再不喝,药可就凉了。”
她在逼他!
“你不想要本王的孩子?”荣轲急急的询问,一时间急火攻心,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问了什么。
池裳微微眯眼,将脖颈的簪子拔出,猛然夺过荣轲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将药碗狠狠的掷在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荣轲,是你不要我们的孩子!”
毫不掩饰的恨意。
脖颈处,已然是鲜血直流。
惊的他,几乎落荒而逃。
凌乱的脚步行至门边,背对着池裳,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悔意,“对不起。”
他从未想过,要他们的孩子。
可是,在看到她主动喝下避子汤的时候,他开始后悔,是他,错了。
“虚伪。”声音清冷,全然不像平日里温和的池裳。
可背后的池裳,已然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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