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冰冰凉,池裳看不见,却很清楚,自己是被搁在了床榻上。
饶是再迟钝,她也清楚了荣轲的意思。
一时间,过去几次,她惹他生气,他都会将火气,狠狠的发泄在这上面。
那种身上和心里的双重疼痛感,她不要再来一次!
“荣轲,你不能……”池裳的声音都变了调,“我,我方才只是说说,不是,不是真的……”
把他安上的罪名坐实,她说的,只是气话。她也只是,想去看看荣衍的情况。
荣轲眸中藏着万般的情愫,池裳看不见,抬手放下床帘,“别怕,这次本王不会伤你。”
他是生气,也很嫉妒,可那种生气,抵不过那种害怕恐慌的感觉。
她是他的妻,她不应该这样排斥他的。他只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荣轲,你放开我,你不能……”她害怕,尤其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会更加的害怕。
“唔。”话音未落,池裳的唇瓣就已经死死的被堵上。
荣轲心里聚着一团火,这回却是一直的克制着自己,没有对着她发出来,尽量的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一些。
他知道从前吓到了她。现在,多少也有些顾虑她身上的伤。
池裳的双手被禁锢着,身上的穴道虽然已经被解开了,可荣轲覆在她的身上,她依旧是动弹不得,唇瓣上的温润让她在不知不觉见沉迷。
没有从前的粗暴和强势,今日的荣轲,极有耐心的在引导着她。
她的身子,荣轲再清楚不过,轻而易举的就挑起她的感受。更遑论,他今日很有耐心的在顾及她的感受。
意识分明就是抗拒的,可身子在他的撩拨之下,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迎合。
察觉到她的服软,荣轲早已按耐不住,再也没有克制,尽数发泄出来。
共赴云霄的那一刻,池裳心里的恐惧早就消散,抛却平日里的矜持,对着荣轲的脖颈,狠狠的咬了下去,细碎的声音从喉间不由自主的叫出来。
*
夜半时分,池裳才终于幽幽的转醒,浑身酸软的让她连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
轻轻的挪动了下身子,身上的不适让她狠狠的皱眉。衣物散落一地,提醒着刚才的自己是有多疯狂。
面上一红,心里倒是有些意外。她以为,荣轲会和从前一般,将她折腾的身心俱疲。
她从未在这样的事情上从头至尾的感受过愉悦,现下身子虽累,心里却并不害怕。
伸手从地上将衣物捡起来,艰难的套在身上。折腾了一日,她已经饿的不行了。
更何况,荣衍因为她过敏的事,她不去看看,到底不放心。
只是不清楚,荣轲现下在什么地方。
“吱呀――”
在池裳出神之际,屋门被缓缓的打开,荣轲推门而入。
入眼的,便是已经穿戴整齐的池裳。心下一沉,面色登时不悦,“这么晚了,你又要去什么地方?”
手边,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
池裳闻到药味,直觉的想要逃避。
他,他又要给她喝避子汤么?
池裳脸色一白,直直的倒退了好几步,“没,没想去什么地方。”原本就是想着要和他好好说一说的,方才,他那般温柔的对她,让她以为,他是顾虑自己的。
可现在,这一碗药,直接的将她打回了原型。
到底还是她想多了么。
“先将药喝了。”荣轲没有戳破她拙劣的谎言,将手上的药递上。
“我不喝!”池裳异常激动,扬起手,一把就将药碗打碎,药汁四溅。
荣轲一愣,倒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反应。
“荣轲,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再喝……”避子汤几个字卡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来。
池裳的眸光盯着荣轲,眼含恨意。
荣轲一惊,募然明白了她的想法,知道她是误会了,上前一步,逼近了池裳。
她一退,后背抵着墙,已经开始避无可避。
紧咬着牙关,迎上荣轲的目光。她说过不喝,就绝对不会再喝。
荣轲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眸中也是难得的温和,“这是给你治病的药,不是避子汤。”
他说过不会再给她喝,自然不会让她喝。即便是她愿意,他都不会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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