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没有理会东方红的话,充满着激奋的情绪,盘问道:“楚天阔,你的令尊令堂是谁,可还在世?你今年贵庚?”
比起案子,方大人似乎更关心楚天阔的私事。因为他太像当今天子了,也许,他就是凤南阳苦苦寻找的太子。
方大人的提问,令楚天阔很是不解。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先追问跟案子有关的细节吗?为什么方大人问些与案子无关痛痒的问题?自己的出生家世,跟案子有何关联?方大人紧盯着他的目光,也令他不自在。
他起初觉得方大人是个清廉正直,办案如神的好官,现在他不免对方大人有些反感。
他心里道:既然扯上人命官司,就该一人独自承担,不该把师父连累进来,也不要连累死去的义父了。
于是,他随口胡诌道:“我姓楚名天阔,没有兄弟姐妹。自从父母双亡后,我就独自一人闯荡江湖。江湖中人人称我为怀扇公子。”
方大人满脸狐疑地看看他,又转向东方红,吩咐道:“东方捕头,你去把凤大人找来。”
东方红领命而去。他走后,方大人又询问了楚天阔一些身世的事,楚天阔皆搪塞过去。方大人下去给他安排住宿时,楚天阔趁此机会离开了衙门。待到东方红把凤南阳找来,楚天阔早已不知所踪了。
楚天阔离开衙门,第一件事就是回凌翠阁看望兰绫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现在,他心里不止担心烟香的安危,更是担忧兰绫玉,更多的是愧疚。
凌翠阁里,兰绫玉已经醒了过来。她躺在床上,一脸茫然。
她透过粉红的帐幔,环视了一周。床的正对面是一个大的梳妆台,梳妆台正面装有一面铜镜。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画,一幅绣的是牡丹花,绣的娇艳动人;另一幅绣的是荷花,绣的风姿绰约。
她努力地回想,脑子是一片空白。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变得呆滞,变得困惑。她拖着受伤的左腿,一瘸一拐,来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五官标致的脸,肤白胜雪。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左边脸色有一小块皮肤烫伤。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所措,一直不停问自己,我是谁,这是哪?她想得头疼欲裂,只得又躺回床上。
迟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兰绫玉怔着眼看着他,怯生生问道:“我是谁?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迟乐愣了一下,把药放在桌子上,走近兰绫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兰绫玉的表情充满痛苦:“我想不起我是谁了。想得头好痛。是你救了我?你能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迟乐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脸,一双眼睛睁大了眼珠儿,看着她的眼睛,眼里充盈着浓浓爱意。
他澄澈眼里一道电光疾驰的射到她的眼,她身体不禁打了个颤,麻麻的,这就是被电到的感觉吧。
兰绫玉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她似乎已经镇静下去了,便很腼腆地对迟乐一笑:“我们以前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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