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香心里冷笑,还白姑娘,叫白大娘都算年轻了。白雪?雪白?看她一脸皮肤黝黑,哪里跟雪白沾上边了?
她不禁心里涌起许多疑问。难道这位白姑娘也是像大师兄一样,乔装打扮的?
脸可以易容,身材也可以改变?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先不管这些。
此刻,烟香心里有个更大的疑问。在这荒芜人烟的半山腰,白雪是怎么知道他们来了?大师兄乔装打扮成这样,白雪又怎么认得出来?
她偷偷把楚天阔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大师兄你都乔装成这样了,怎么她还认得出你?她怎么知道来这里接你?”
楚天阔笑了笑,轻声细语道:“有时间再告诉你。”
烟香又小声追问道:“大师兄,这位真是你的红颜知己吗?你的红颜知己都是年轻貌美的闺阁小姐。这样的大娘怎么会是你的红颜知己。”
楚天阔拿着青筠扇轻敲了下她的头,满面含笑道:“白姑娘心肠好,对朋友又讲义气,忘年之交情意更重。朋友贵在交心,美貌哪在我眼中。”
烟香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副似信非信的表情。
“楚公子。现在武林上都在盛传你杀人的谣言,对你误会挺深会。我怕武林上的人会对你不利,你自己要小心点。”
白雪好心好意提醒楚天阔。
在烟香听来,却像是上了年纪的人爱唠叨。
楚天阔对着白雪浅笑了下,点头道:“我知道。”
此时,正值晌午,天上那圆圆的太阳火辣辣的,像个大火球,高高地挂在空中,把空气都晒热了。
楚天阔又与雪白寒暄客套了几句,烟香在旁边不耐烦地催促道:“大师兄。我们可以走了吗?太阳这么晒,我都要热死了。”
其实,烟香想说的是:你们再站在这里多聊几句,我都要热死渴死饿死了。鉴于渴死饿死的说法,似乎不太文雅,她选了个热死了的折中说法。
不过,楚天阔听了后却是微微动容。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僵硬得几乎笑不来:“我这师妹孩子心性,一向心直口快。白姑娘不要见怪。”
烟香吁了口气,咬了下嘴唇,心虚极了。还好没说渴死饿死,不然大师兄岂不是更难堪。像她这么出言无状,跟大师兄这么温文尔雅的人呆在一起,极不协调。她脑海里出现一个词,不相配。
顿时,她心情低落,微低着头,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等着挨批的小孩子。
白雪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楚公子,不用这么见外。烟香妹妹又不是外人。”她笑着看向烟香,继续道:“我已经在雪山派准备了上好酒菜了。烟香妹妹请。”
烟香一听到有上好酒菜,刚才的不愉快立马就烟消云散。她双眼放出了光彩,满脸喜色,就像困在沙漠的人见到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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