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许秀才,他能察觉出许秀才的异样。想起许秀才,她一肚子的火,觉得自己愚蠢至极。竟然被许秀才的外表所蒙蔽。
烟香神色有些复杂,怅然若失:“大师兄。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跟许秀才说那些。”
她冷不丁说起这事,令楚天阔有些怪异。不过,他很快就适应过来。她一向如此,没心没肺,想起一出是一出。他明知道烟香自责,却佯装不知,故意逗她:“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烟香低垂着头,懊恼自责:“我告诉了他,你的一些事。你会不会怪我?”
楚天阔看着她因做错事而自责的搞怪模样,啼笑皆非:“你是猪啊。这么容易相信人。不过也对,人家那么喜欢你,愿意为你跳江呢,也难怪你会对他掏心掏肺了。”
烟香顿觉心塞塞。这话分明带着酸味,饱含挖苦与讽刺。她低眉顺眼站着,也不反驳。
楚天阔见她委屈样,也不逗她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坦然面对吧。此事就当个教训,以后注意就是了。”
闻言,烟香松了一口气,嘿嘿一笑。
半个时辰后,相爷折回来了。他走进大堂来,开门见山道:“楚公子,小女已在内堂等候。请随我前往。“
楚天阔没有异议,起身就跟相爷走。烟香理所当然地跟在他们后面。
相爷转过身来,对烟香道:“烟香姑娘。你就留在此等候吧。”
烟香傻眼了。为什么?
楚天阔轻浅笑开,平静的声音里,带着深沉的力量:“烟香跟着我来相府,自然是要跟着我一起去看文萱。”
相爷的脸冷若冰霜,一片深沉。他用如出鞘宝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楚天阔:“小女对你痴心一片,你带着烟香姑娘前去,是何意?莫非你要气死小女不成?”
“烟香对文萱一片关怀之情,她去看看文萱有何不妥?她和我一样关心文萱。”楚天阔措辞严谨,无懈可击。
“你可以去,烟香恐怕不行。小女不欢迎她。”相爷立场坚决。
楚天阔不可能将烟香一人丢在这,他针锋相对:“若是我坚持要带着烟香去呢?”
相爷面色阴沉,冷声道:“那你恐怕不能见到小女了。”
有病吧?明明是相爷自己叫大师兄来看纪文萱的。此刻,却拿这个来威胁大师兄。这也太逗了。
不过,烟香灵光一闪,明白相爷的意思。他无非就是看大师兄心地善良,利用大师兄对纪文萱的愧疚罢了。既然大师兄知道纪文萱病重,哪有不去看她的道理?况且,他人都来相府了,怎能无功而返。
相爷这威胁,对大师兄来说,还是管用的。真是只老狐狸,刚刚才说了,喝了那杯有毒的茶,既往不咎。转身翻脸不认人。
烟香实在憋不住了:“相爷。你刚刚说了,喝了那杯茶,一切一笔勾销。你怎可如此出尔反尔,故意刁难我大师兄?”她不服气,据理力争。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是希望他去看小女。不过,他要独身前往。”相爷懒得跟烟香多费口水。明明两件不相干的事,她要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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